“奴婢没瞧见,但世子爷让奴婢在这等您。”
“太好了!太好了!”
虞葭又哭又笑的。她的心扑通扑通跳,隐隐有种预感,傅筠肯定能活着。
果然,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她就瞧见不远处来了一队马车。侍卫们举着火把,打头骑在马上的人正是她哥哥裴景晏。
“哥哥。”虞葭跳下马车跑过去,裴景晏看见了,赶紧骑马上前来。
“不是让你回去吗?”裴景晏皱眉:“你怎么还在这?”
虞葭却是不答,而着急问道:“他呢?他没死对不对?”
说着说着,眼里又包着泪珠:“哥哥,他还活着对不对?”
裴景晏无奈,伸手:“上来。”
虞葭立即被他带上马,而后朝后边的马车跑过去。
马车里,傅筠坐在里头。他耳力好,早就听见了虞葭的哭声,不知怎么的,他这会儿心口热热的。
想了想,他索性直接躺下来。
虞葭进了马车,见到的就是傅筠虚弱地闭着眼睛躺着的模样。
“傅筠,”她扑过去:“你怎么样了?”
她飞快地去掀他衣裳,之前胸口处被扎了一刀,她亲眼瞧见了的。果然,才翻开外袍,里头雪白的中衣就已经被血染得通红。
虞葭才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声音都带着颤:“疼不疼啊?”
“疼疼疼!”
外头骑马的裴景晏:“……”
他们冲进院子时,傅筠自己就解开了绳子。锦衣卫这些旁门左道多的是,谢渊的那些把戏根本就难不住他。之所以被挨这一刀纯粹是苦情戏罢了。
如今居然还敢当着他的面欺骗他妹妹,实在是不要脸得很!
“还流血吗?”虞葭胡乱地扒他衣裳:“我看看。”
伤口已经上药,血早就不流了,但胸口被虞葭的手乱摸,傅筠就受不住。
有点不合时宜地心猿意马。
忍了会儿,他说道:“葭葭,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没事?都流了这么多血。”
“真没事。”
“我看看才放心。”
“不能看。”
虞葭扯着他衣带:“为什么不能看?”
“你在摸下去我恐怕就……”
“嗯咳——”
裴景晏在外头黑着脸重重地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