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转身回屋睡觉。
他犯错了,这是他该受的。
她不能心软。
起码现在不能心软。
她得教训一下他,叫他以后再也不敢囚她,对她小黑屋。
苏南想定,转身后脚步不停,只是,当她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回房时,突然听到宁白问了她一句——
“阿姐,你知道十年前我们放孔明灯的时候,我许的是什么愿望吗。”
他此刻的声音格外嘶哑,好似是有一把刀梗在喉咙里,带着血,沉重又迷茫,很缥缈。
无端,苏南想起了那天夜里,他大病未愈,冷白着一张脸,在月色里遥望她的模样。
很孤独,很无措,很脆弱。
那目光和神情,像是在看神明,渴望她的救赎与触碰。
和此刻很像。
苏南停住了脚步呼了呼气,她愣在原地想,宁白那日在放孔明灯时,究竟写的是什么。
这念头一起,他的声音便由远及近地飘来。
“那日,我在上面写了心愿,却总不让你看,你气到好几天都没理我。”
宁白勾起唇角笑了笑,在苏南怔忡时,衣袍轻动,慢慢靠近她。
“现在我便告诉阿姐吧,那日我写的是…希望,希望我和阿姐永远都不会分开,年年月月日日都在一起,希望阿姐长大后能成为我的妻子。”
“阿姐是不是觉得这很可笑也很可怕,我从小便对阿姐抱有这种肮脏污秽的想法,想叫阿姐只属于我一个人,只看我一个人,只对我一个人笑,阿姐……”
那令人轻微晕眩的淡香不知何时缠到了苏南鼻间,苏南恍惚,睫毛眨了眨,微湿。
她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只觉得心尖发颤而酸涩,蔓延至四肢百骸,全身忽就失了力气。
“阿白,你……”苏南定了定心神,喉间干涩,想了许久才说道,“你之前看上很乖,翩翩少年郎,风流俊美,怎么会……”
“怎么会?”宁白怪异地笑了一声,他站在她一侧,离她已不过一拳距离,发烫的呼吸随着风拂到苏南脸上,使她一阵颤栗,手中紧握的灯笼差点掉在地上。
“阿姐啊,你太可爱太好看了,这根本忍不住的。”
他还在缓缓浅吟,轻叹后俯身,高挺的鼻子蹭她发丝,痴迷地嗅她味道,很快,他眼尾又无端湿红一片,心满意足地在颈间侵占一番后,淡色的瞳孔里亮起一小簇火焰,灼热又兴奋。
不过是嗅了她的发香,离她白腻的肌肤近了些,似有若无地舔舐了下而已,他便要疯魔起来,先前告诫自己的,通通被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