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胸口震动:“谁叫你来的?”
邓敬似意外:“没人叫,可自从那日离开邙山后,卑职总感觉不对劲,便想进来探一探情况,没想到大人果然被那帮贼人困住了。”
赵霁神色复杂,目光掠向帐外。
邓敬低声:“大人放心,外面有我们的人接应,请大人立刻换上神策军军装,卑职带您离开此地。”
次日卯时不到,帐外突然传来警情,战长林本能地猛开眼。
毡帐紧跟着被掀开,来人不敢再入内,在外面禀告道:“公子,赵霁人不见了!”
居云岫本在酣眠,闻声被惊醒,战长林掀开被褥后,回身给她掖被子:“先睡,我去去就来。”
战长林下床,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阔步往外。
赵霁的营帐每日安排有三拨人轮流监守,今日天蒙蒙亮,前来换班的人看帐外没人,以为是在里面守着,谁知道进去一看,只见同伴穿着里衣倒在案几后,而赵霁原本坐着的地方已只剩下一堆饭菜、一条麻绳。
整个猎场里外都有神策军把守,西营这边的防守更是森严,除李茂率领的那一批神策军外,还有太岁阁里的两百多人在,按理来说,赵霁一个文人绝对是插翅难逃的。
除非,有内奸协助,或是外贼潜入。
战长林赶到现场,听完属下的汇报后,脸色阴沉,下令封锁各个出口,重点排查关押朝臣、贵胄的东营区,并派出一支精骑向洛阳城方向追捕。
不多时,又有人来报,称是在三里外的一处偏僻山坳里发现了潜逃的痕迹,草丛里还躺着数名被扒下甲胄的神策军。
扒下神策军甲胄,那说明劫人的必定不是猎场里的人了。
“叫李茂来一趟。”
“是!”
部属应声而下,一行人从后赶来,当首正是居云岫。
她还来不及梳妆,一头墨发披着,眉目乌黑,肌肤雪白,身形更显纤薄。
战长林一眼看到她耳后纤长的一截玉颈,脱下外袍披上去,居云岫一怔后,脸颊微赧。
“人何时跑的?”
“昨天半夜。”
“出猎场了?”
“多半是。”
居云岫唤来扶风。
“去赵府把赵霁的父亲带过来,要快!”
“是!”
扶风拔腿便走,战长林眉峰一敛,这时,李茂到了。
“战将军?”李茂耳闻赵霁逃脱的情况,一脸惶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