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种跪久了就站不起来的卑贱下人,骨头软也是理所应当。”摔着了屁股,惊得肚子也跟着疼了一阵儿,林静诗面色苍白的拉着左丘荨的手指头勉强站住,她仰头冲安凌君道,“衣服发钗都是拿的我的吧,果然是没见过好东西,拿的尽是些不值钱的货色和我看不上不想要的。”
“你别太嚣张……”
“是你别太嚣张,区区一个妾室,在陆灏轩身边的地位等同于一个丫鬟罢了,你家主子在我面子都讨不到什么好脸色,你还装什么大爷?”
“趁着还有机会就可劲儿的嘴硬吧,我倒是看看你们林家彻底倒台之后,你林静诗还要如何嚣张?现在骂我是个卑贱下人,骂我是个妾室,我可看看你林静诗以后给我做丫鬟,得是副什么模样。”
安凌君离开的时候正巧碰着雅荷端着药碗回来。
好不容易熬好的药,碗身滚烫冒着热气,那女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就是一个巴掌把汤药掀在了雅荷身上,虽然这天气穿的衣服也不算太薄,可滚烫的药汁溅着,贴着身体还是有刺痛感会传来,雅荷没忍住惊呼了一声,安凌君便是抬手一个巴掌呼在她的脸上,出其不意,雅荷脚下不稳直直跌坐在地面上,手掌心按到摔碎的瓷碗碎片上,血迹混着药汁一起溢出。
“你干什么?”莫名其妙挨了揍,摔了跤,雅荷一只手捧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安凌君。
“你一个丫头在府上横冲直撞的做什么?万一冲撞到主子你担当的起?”安凌君盛气凌人,想着收拾不了林静诗,拿雅荷撒撒气也是好的。
“我家主子好好生生的在房间里待着,我在自家院子里跑着跳着管你什么事儿?拿着鸡毛当令箭,跟着陆灏轩逍遥几天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在我面前充什么大爷,你配吗?”
“是,大家都是卑贱下人。”安凌君懒洋洋的上前,一脚踩中雅荷那只按着了瓷碗碎片的手,“可我至少能拼到主子的床上去,你呢?一辈子就只能给人家端茶送水。”
皮肉被瓷片割开的疼痛感,让雅荷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不少的细密汗珠来,她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要露出太难看的表情,“我乐意,你管不着,总归我是干干净净的活着,不必某些人,身子脏,心更脏。”
“你……”脚下越是用力,瓷片就扎的越深,雅荷脸色越难看,安凌君心里就越痛快,“嘴硬是吧。”
“安姑娘,学士大人在唤你过去。”
两个女人较着劲儿,一个死命硬踩,一个咬牙硬抗,好不容易等到那日在大堂之上帮着林静诗说话的官差小哥出面,说了句话,安凌君这才翻着白眼不情不愿的松了脚,鼻子里轻哼一声,脖子快要拧上天,得意洋洋的离开了这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