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
北宸王府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难对付。
不过沈临风倒是能理解,毕竟处在慕容致的这个位置,若是不反抗,那便只剩了死路一条,何况这王爷至少为人正直,不至于做些过河拆桥的烂事儿出来,沈临风是很信任他的,入这条路从没后悔过,但又私心不想拉林静诗下水。
出了慕容致房间的时候,天色已经到了不打灯笼就完全看不清路的情况,沈临风回了林静诗的住处,远远瞧见一簇光,本想责备林静诗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结果走近一瞧,才发现是左丘荨举着烛台在等自己。
“还不睡?”沈临风走到她身旁坐下,台阶有些凉,他拍拍自己的衣袍,“现在王爷病的厉害,你没照顾好人家之前,可别自己也病了。”
“切,你想关心我就不能直接关心?”
“在这儿做什么?”
“我知道你肯定会来这儿。”
“静诗怎么样了?”
“非常虚……”左丘荨把烛台放到手旁边,托着自己的腮去看沈临风道,“非常非常虚,看她虚成这样我都愧疚了,你刚刚可能没听到,但是我跟她道歉了,而且,人家也接受了我的道歉。”
“静诗很善良。”
“临风哥哥……”
“嗯?”
“林静诗她……”
“……”沈临风侧过头来,表情中带着些不明所以。
“林静诗她,以后可能,很难再有孩子了。”
“……”
“……”
沈临风说不出话来。
沉默。
想来想去,怪不了任何人就只能开始怪自己没用。
第二日一早,等到林静诗有清醒的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屋外的阳光很刺眼,她脑子里还是觉得有些晕乎,挣扎着从榻上坐起身来,空气中弥漫着的全是苦涩的药味儿,林静诗侧头看看,发现左丘荨正趴在圆桌上休息。
起身穿了鞋子,拿了外套想要给人家披披,结果刚刚伸出手去,左丘荨便一个抬头,醒了。
“你……”看看林静诗手里的东西,左丘荨明白人家也是好意,便没办法那么不冷不热的开口说话,扭扭捏捏小半天,最后只能小声道,“你还是去床上躺着吧,没事儿别动弹了,身体不好就多睡觉。”
“我今天觉得自己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