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衍偏头想了想这事儿,然后点头,“这倒是见过,而且不止一个,宫里差不多每半年就得吊死十来个姑娘吧,什么才人昭仪,什么丫鬟奴才,有自己混不下去寻死的,也有被主子惩罚............噢,在这儿等着本王呢,你这姑娘怎么就学不来好好说话这一点儿呢?你说本王问你什么,你答不就好了?非得绕一个大圈子让本王自个儿猜?”
自己上吊倒是没什么好说,不过这种被罚的,一般都是拿绳子先穿过房梁,一头系着受刑人的脖颈,另一头再寻几个侍卫将其拉起活活勒死,苏蓉绣大抵就是用了这个法子,再说那一条胳膊能有多重,哪怕是个姑娘应该也能轻轻松松完成。
苏蓉绣道,“王爷谬赞了,这都是跟您学的。”
宁清衍也不否认,说话绕弯子确实是他的习惯,有什么事儿就爱让人猜去,像唐丰那样头脑机灵就尤其招他待见,而那些听不懂猜不透的其余人都统一在他这里被称之为,蠢猪。
摇摇扇子,宁清衍坏笑着往那房梁上望,“那本王身上可还有的是本事够让你学呢。”
“九爷不如先教教民女该如何下来”
“想下来?那还不容易?”逗乐子逗上了瘾,宁清衍这会儿正高兴着,“再叫声九爷本王就告诉你。”
“…………”苏蓉绣咬牙,若是此时光线能稍许再清晰那么一点儿,宁清衍都该是能瞧见她那微张的红唇,一句‘浪荡登徒子’这般骂人的话挤到牙齿缝边又生生再给咽回去。
“不叫?那本王睡觉去了。”宁清衍假意往前走了两步后又回身提醒,“不过这个高度摔下来腿是会断的哦,就算不断,扭伤脚也得在床上躺个三五月,唉,若三妹妹你执意为本王伤着自己,那出于人道主义,本王还得留下来照顾你呢!”
“…………”
苏蓉绣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骂道这算什么?变相恐吓?泼皮无赖?这个人真的是那个脾气坏到一天砸十几只茶杯,又矫情又难伺候的九王爷吗?
宁清衍见苏蓉绣不给反应,于是只好一耸肩真打算回去睡觉。
“九…………”年纪越长,骨头越来越软不说,这认怂倒是比谁都认得快了,苏蓉绣想着自己也不能真在这梁上坐一夜,于是便伸手喊道,“爷。”
一个特别难听的转音,半分姑娘家含羞带臊的撒娇都没有,生涩又僵硬。
宁清衍不满意的摇头,“不好听。”
“民女的声音就是这样。”
“不是声音的问题,你现在得拜托本王接你下来知道吗?姑娘家撒娇是用你这样的口气?”
“那是。”苏蓉绣迟疑一下,“九爷?”
“你这口气更像是再确认本王有没有睡着。”
“别玩了九爷,民女不会撒娇。”
“不会?”宁清衍的声线陡然拨高,倒是幼幼稚稚的翻起旧账来,“本王瞧你在你二哥跟前可是会撒娇呢!”
“那是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