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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既已出嫁便就是贺家人,二哥生前说过毕生夙愿便是将家业发扬光大,大姐和四妹五妹都不精刺绣,也不明经商,这家业分走要拿去作何用?”

    苏茗绣听完自是一愣,或许她自己也没有想过苏蓉绣问出的这一番提问。

    对啊,家业分隔之后又要做什么呢?勉强维系?变卖换现?

    苏蓉绣手里的有块儿苏暻綉给的玉佩,那印鉴是唐丰后来偷偷塞给她的,唐家老爷子被罢官免职后两眼一蹬的走了,唐丰便也手脚麻利的立即拖家带口将一大家子人全给牵去了幽州落脚,听说那边儿有个交情颇深的朋友,临行前最后站出来为苏蓉绣说了句话。

    “印鉴和玉佩确实都是暻綉的。”

    苏蓉绣道,“大姐,我站出来并不是为了跟你争抢什么,但是无论如何,苏家不能分。”

    第44章

    苏蓉绣的初心只是为了守住这个家, 守住这份家业,或者是守住那位已故之人的毕生夙愿,可是这话儿落在别人耳朵里, 就怎么听怎么觉得她是来抢夺家产的了。

    苏茗绣自然也不例外, 这番话说完后,她当即气的甩了苏蓉绣一个大巴掌道, “爹娘才刚刚下葬, 你二哥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是拿了他的贴身物件转头就要和姐姐妹妹们翻脸了吗?”

    并非爱同他人解释的性子,苏蓉绣始终也只坚持着一句话,“苏家不能分。”

    “你大姐瞧着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你若肯再同她多讲几句道理,她未必不会理解你的做法。”

    这是那日从姑苏回皇都时,苏蓉绣弯腰跟着宁清衍上了马车后, 他同她讲的第一句话。

    折腾六七日,两人身边来来去去的都是外人,大抵也只有这么会儿功夫能单独待着, 苏蓉绣听完这话当即就是一怔, 随后便低头笑道,“解释也没用,何况我本身就是个坏妹妹。”

    走的时候东西拿的并不多,只亲自去了几家主铺和港口,交代吩咐几句话,知晓自己这个庶女的身份提不上排面, 人家也未必会卖她这个脸儿的时候,苏蓉绣话里话外也在有意无意的透露些宁清衍的信息。

    毕竟还是九王爷这个名头好用,尤其苏蓉绣的那一句,“记得按季度上报账目,明细我只抽查一本,你们务必准时送来皇都城九王爷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