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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无事见我母亲作何?”

    “想嫁人了,奈何身份太低配不上,认您家老夫人做个干奶奶。”

    “你这还不过分吗?”

    林叶砷愤怒起身,手中酒杯里的酒都来不及喝,伸手便将杯子砸中了那桃木桌。

    “噹”的一声脆响,瓷杯里的酒水溅了苏蓉绣满脸满身,杯身顺着桌沿边‘咕噜咕噜’滚到姑娘家的怀窝里停住,漂亮干净的衣料面上沾上一层难看的酒渍。

    苏蓉绣仍是没什么表情,只伸手将杯子再捡起来端正的摆回那桃木桌上。

    她道,“大男人拿酒杯砸小姑娘,到底是谁过分?”

    “姑娘,我念你娘与我往日旧情,对你已是仁至义尽,可你却仗着这份情义反复威胁恐吓老夫,且不说你的身份,就你这行事作风的手段,又如何会是湘萍那般善良温柔女子的亲生女儿?”

    苏蓉绣笑道,“我是不是她女儿,您还不知道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说什么仁至义尽,您到底为我做什么了?”手指头轻轻敲中桌面,苏蓉绣偏过自己的头去,“让您帮九爷,您开的条件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让您联系打点姑苏知府不要为难我家进出产业,您百般推脱不愿插手,这些我都不计较了,如果您嘴里的仁至义尽就是这种程度的话,那也忒不值钱了些。”

    “那你想要我做到何种程度?就为了故人之女倾家荡产,赔上满门吗?”

    “我不想和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先生,摸着自己的良心,我真的为难过您吗?”

    “我不可能让你见我母亲。”

    “罢了,我还是给先生讲个故事吧。”

    桌上还有酒渍,苏蓉绣伸出手指头去蘸着那一片狼藉画了间简陋的茅草房,她轻声道,“从前有个傻姑娘,喜欢上了一位家里穷的连锅都揭不开的穷书生,她不求回报,只一心一意的爱着对方,为了攒钱给那男人做科考的路费,熬夜刺绣出工熬坏了眼睛。”

    手指轻移,抹着那酒渍再勾勒出一条长河,“正巧某日出绣工,为了将弄脏的绣品洗干净,她无意在河岸口边遇上一位改变她半生命运的富商大官人,大官人对傻姑娘一见钟情,拿了聘礼欲将她纳入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