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砷这辈子娶不到你是他没有那个福分,湘萍,你是好姑娘,就算做不了我老婆子的儿媳妇,那我也要把你当做亲女儿来疼爱的。
---等叶砷高中了状元,在皇都城谋取个一官半职,咱们就想办法把你从苏家给带出来,无论如何,咱们一家人都是不能分开。
---儿啊,你如今一路高升,再纠缠牵扯个商户侧房的女人怕也不太合适,要不咱们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一下,举家搬去皇都得了,省得留在这处,那女人隔三差五还得再过来瞧瞧,再耽误你以后娶妻生子才是麻烦。
事前拿着好听的话儿骗人姑娘那般久,吃人好处拿人钱财,结果目地一旦达到,就半句话也不留的立刻消失无踪。
就算是苏蓉绣也没办法想象,自己母亲全心全意付出那般久,只当是丈夫和娘亲一般照管着的男人和长辈,就突然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之后,只给她留下一间家徒四壁、寒风瑟瑟却又充满无限温情与回忆的地方时,心情该是有多么的落寞和悲伤。
其实也从来没有奢求过回报不是吗?
否则怎么会在临终前握着自己的手说,‘若非走投无路,切记不要再去打扰人家’这样的话呢。
善良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善良的,而像是苏蓉绣这般睚眦必报的姑娘,单是小小一个把柄,她便是能记恨你整个一生。
茶水散了热气,旁人没得心情来喝,可苏蓉绣却是有,只伸手晃晃杯身,她将飘着的浮末吹开后,将杯沿举至唇边轻抿一口,随后小声怨道,“口感寡淡干涩,上不得台面的下等茶。”
话毕,便将那茶水全数泼在了手旁边的木盆花内。
林莹皱眉道,“你娘教你用热水浇花吗?”
苏蓉绣弯眉轻挑,她侧目笑道,“热水浇花算什么?我要是高兴,抛妻弃女的事儿也敢做。”
“你说你是我爹的女儿,你有什么证据?”
“你家爹爹和奶奶在我面前亏心成这般,这还不算证据?”
“我爹愧疚只是因为你娘曾经帮助过他,你少蹬鼻子上脸了,打着私生女的名号往自己头上扣,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爹和我娘门当户对,伉俪情深,夫妻携手这么多年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你以为你出来冒个头就能往我爹身上泼脏水?我告诉你,就算我娘病逝,我爹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你娘想来占位?让她下辈子继续做美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