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凌郎君这样子,显然是被她吓住了。
凌岩被她那美妙的声音唤回了神,这才寻回自己的声音,“不知杨娘子来寻在下所为何事?难不成是玉风……”
“倒也没甚事,江郎君传信过来,说是路上要耽搁些时日,但布行的生意还是要做的,所以小女特来问问凌郎君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原本她方才便想同凌郎君说明江郎君的处境,可她观察了一番,这位凌郎君恐怕只是空有其表。
所以她决定,在不清楚对方是否可靠之前,还是先将江郎君的处境暂时保密。
毕竟让江郎君寻稀罕物件送商会的人是他。
凌岩恍然大悟,“原是如此,也不知玉风是因何事耽搁了?”
“这小女便不清楚了,小女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郎君们的事?不过是想着如何将布行开业,免得布行上下几十口人饿死罢了。”
“杨娘子当真贤惠。”他着人给她上了杯茶,“有何需求杨娘子尽管提,凌某能做的必定帮娘子办到。”
“倒也不敢麻烦凌郎君什么,只是小女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凌郎君。”
“杨娘子请说。”
“听闻在汝州开布行,是需要商会同意的,这是为何?”
凌岩道,“生意嘛,大家都有得做才算有生意,商会不过是个统筹价格的地儿,这样也免得价格随意涨跌不是?”
哟呵,典型的说半句留半句,才不过几句便露出这油滑嘴脸了!她就说方才瞧他就觉着怪怪的。
虽然看着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气质,但这举手投足以及院中摆设来看,他根本就是装的。
而且装的还没她像呢!
崔氏不过是个小小布行,放出的价格不过也是市场价,没高也没低,这怎么就随意影响涨跌了呢?
见她神色微顿,凌岩再道,“汝州商会不比别处,近年的会长姓徐。”
汝州刺史也姓徐。
关于这一点,江郎君早早便打点过了,所以他自拿到汝州商契时,按理说便已经入了商会。
而今竟还要为了入商会四处打点,这只说明一点,有些人人心不足。
“其实小女此次前来,还有一件事想与凌郎君相商,也不知凌郎君是否感兴趣……”
“有!”凌岩二话不说,直接道,“杨娘子有何事尽管吩咐。”
“倒也没甚事,凌郎君也知晓小女只是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什么生意?”
她浅浅笑着,“只是在京都时,小女有一家丝织坊,得了江郎君赏识便与之合作了好些年,眼瞧着江郎君的布行开不了,那小女这手艺岂不是要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