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见了吗?
她正要解释一番,刘牧却低着眉,柔声道,“太子哥哥确实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癖好,但我不知晓他竟连你都不放过。”
彼时的她才刚及笄,但身子却还未长开,见她身子如此伤痕累累,可想在太子哥哥身边到底受过多少委屈和伤痛。
阮柔苦涩一笑,终究还是将腹中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多谢殿下,这只是妾的命罢了。”
“你只是太子哥哥的伴读。”刘牧有些自欺欺人道,“等到了一定年岁,父皇便会将你送走的。”
阮柔依旧苦涩一笑,“殿下,妾已经及笄了,除了从了太子殿下一条路,哪里还有旁的路可以走?妾不过是一支随风飘零的蒲柳罢了。”
刘牧在她眼中看到了绝望,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屋子里一下子沉默了。
休整一番后,阮柔优雅起身,款款走进前来,对他盈盈一拜,“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刘牧浑身一震,她实在走得有些近,惹得他的心砰砰直跳。
他的一举一动阮柔看在眼里,她眸光一凝,索性再靠近几步,直到嫣红的唇快要贴近他的脸颊。
烧红了脸的刘牧想要躲避,却被阮柔叫住,“殿下,妾有一件要事告知。”
刘牧浑身一顿,却听她的声音轻柔地在他耳边响起,犹如春日里的一阵暖风,撩得他心动。
“晋王殿下想要利用一些变故让殿下与太子反目成仇,并趁机夺取皇位。”
她一字一句犹如一把一把尖锐又温柔的刀扎在他心上。
她又道,“太子殿下已经听信谗言,正欲对殿下您下手了,还望您这些日子派遣您身边的人好好护着您。”
她若有似无地在他那只烧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垂上吹了几口温热的气息,又轻声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妾会报答的。”
说完她猛地抽离,后退几步之后,冲他行了一个礼,便转身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屋子里独留刘牧一人,呼吸紊乱,脑中却震惊无比。
自那之后,她常常深夜一人偷潜出东宫,去往刘牧的宫殿,刘牧也常常挥退宫婢等着她的到来。
刘牧不傻,当听她说出晋王要反时,便隐约已经猜出她想要做什么。
太子荒淫,晋王无德,阮太傅暗握兵权,这些人若任何一人掌控大全,大瑞都将岌岌可危,而她届时或许连尸首都难全。
他不愿她再受伤害了。
所以,当她与他缠绵的第一夜后同他说,要帮他夺位,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