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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楼下一片哗然,多是不服气的。

    燕启叹了口气,真是喝口茶都能有麻烦找上门。她连个眼神都不给,就朗声道:“公子错爱。”

    那公子咬了咬唇,“我不需小姐给这份银子,只求小姐爱怜一聚雅间,也不可?”

    “不可。”

    她这果断的拒绝,更惹得忆雪难堪。

    甚至有抱不平的,“什么眼神,既然来了花楼,怎么敢不给忆雪公子的面子?在那独桌饮茶,难不成是把花楼当茶楼了?”

    也有人啐道:“该不是那方面不行吧?既是如此,忆雪公子倒不如许给我罢?”

    惹来哄堂大笑。

    燕启却独居那一隅,仿佛一点杂音也扰不到她。

    最后忆雪还是咬牙选了那给银子给的最多的,服侍去了。

    燕启这事,似是插曲,湮没在呼声中,不多时就销声匿迹了。

    等花魁一走,陆阳夏才缓缓归来,捧着肚子,脚步虚浮,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师父久等了。”

    燕启掀起眼皮,抬手,“手腕伸过来。”

    陆阳夏一闪而逝地仓皇,赶紧将手背于身后,摇头:“师父,我没事,不用把脉的!”

    燕启不由分说,将他拉进怀里,手指搭上那皓腕。

    陆阳夏顿时心如死灰:完了。

    “你又装病骗我?”燕启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小耳垂。

    陆阳夏缩了缩脖子,讨好地笑笑:“师父……”

    燕启不受他这一套,挑了挑眉,“你这如厕的半会儿到底做什么去了?”

    陆阳夏撅嘴,“没做什么。”

    “是不是去买通了某个花魁公子,想试探试探我?”

    陆阳夏一吓,差点从她怀里蹦起来:“你怎么知道?!”

    燕启弹了下他的额际,“你啊……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陆阳夏自知理亏,埋下脑袋把单儿给供了出来。

    “所以呢,最后自己心里可有点谱了?”

    陆阳夏呲牙一乐,“有!”

    “哦?”

    他伸手,环住燕启的脖子,嘻嘻地偷笑:“我是不是比那花魁好看多了?看惯了我,见了这花魁都瞧不出什么感觉来罢?”

    燕启嗤笑,打趣地回了一句:“他生得清雅又不失艳丽,可称一声绝色,是女人乐趣所在。岂是你这二八少年能比的?”

    陆阳夏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意思?我比不得他?”

    燕启抱起他,径直要走出花楼,“就是说,花魁是所有女人的,而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蓦地红了脸颊,不敢看她,却在偷偷地笑:“你别抱我了,羞不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