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名叫方思文。
方思文是县上方员外家的独女,方思文的娘是县里的大地主,光是百姓每年缴的田租,都足够方家富硕好几代。因而方思文自小娇生惯养,不过她也不算一无是处,书读的不错,养了一身书生气。
而这次任务的主角,被渣的男子,叫做苏然。是城南粮商苏家的小公子,从小与方思文定了娃娃亲。
这个王朝背景对待男子哥儿们没有上个世界那么宽松。一般哥儿是见不着外女的,像方苏两家这样定下亲的,将来也就定下了,苏然在年岁到了之后必然要嫁给方思文的。
方思文生得一张好皮相,自然讨得苏然欢心。苏然对于这个从小就定下的妻主,也自然是把整颗真心都给了出去。
本来是好好的一门亲事,可谁知道突然就家道中落——方思文被人引诱,迷上了赌。
这一赌,家财散尽,家中的铺子、田地,全让她输了出去。
母亲被气吐了血,自此一病不起,终是病逝。
爹亲是个没主张的,见女儿不争气,妻主又病去,最后一挽白绫吊死在了那堂屋。
方思文心中有悔,决心不再沾赌,可身上负债累累,最后只能把注意打在定了娃娃亲的苏家身上。
她耐着性子哄骗了单纯的苏然,保证自己再不去赌,誓言跟不花钱似的往外蹦,什么娶亲之后只苏然一人,此生不纳侍……总之说的天花乱坠。
苏然也是个傻的,苏家娘爹则是磨不过自小疼爱的儿子,就这么把苏然嫁了。
方思文用苏然的嫁妆把债还了,却不知道从何漏了风声,街头街尾的都在议论她是个吃软饭的,靠着苏家才能捡回一条命。
这下方思文就对苏然很不满了,赌虽没再沾染,却又被人三言两语哄着去了花楼。
比起家中稍显青涩的苏然,自然还是花楼的男人更能让她舒坦肆意。
方思文的确在苏然之后没纳一侍,却渐渐地不再归家。
苏家娘爹知道此事后也不是没闹过。
只是她们越发闹,方思文便越发冷落苏然。
苏然有娘家帮衬,自己也会做些绣活,日子过得清苦,但也还能过得下去。至于对方思文那个女人,他早已心冷。
但苏然的一生并未就这样结束。
方思文好吃懒做,书也不读了,试也不考了,整日腻在花楼里,还看上了花魁公子,鬼迷心窍地要给他赎身。
可她没钱,便又把注意打在苏家身上。
她又转头回去哄着苏然,哄了那么小一月,苏然也是个心软的,以为她浪子回头要好好过日子,自然高兴。
某日,方思文带着苏然回了苏家,拜见苏家娘爹,自然少不得挨了一顿打。可她腆着脸磕头,又是故人之女,所以苏家娘爹也叫她哄了过去。
然后她就寻了机会偷偷进了苏家书房,偷了苏家的粮食铺子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