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方思文心里就有数了,说的是她和苏然的亲事,于是她点头:“娘爹与苏家定好日子,需要我做什么的我自然配合。”她似想起什么来,又笑道:“不过我希望这日子能在我乡试
归来之后。”
方母颇好奇,“为何要在秋闱之后?”
方思文不肯说,神神秘秘道:“这是我与苏然的秘密,娘还是不要问了。”
方母:……
女儿大了。
女儿大了啊!
方思文告别了母亲,就打了个呵欠回房睡觉去了。
至于读书什么的……
呵呵,装个样子的。
……
又过了几日,这方家大小姐要去考举人一事便在县里传开了。
就连躲在粮铺里看账的账房小先生也闻之一二。
听着铺子里的活计们嘟囔着羡慕他方姐,苏然也开心。
举人,他方姐必然是能考得中的。
别问为什么,他就是相信!
“等方小姐回来,咱们少东家也是举人家的郎君了。”
“是啊,可真好!”
苏然听着这些话,也默默地埋下头去看账,佯装没听见,其实耳朵都竖起来啦。
本来也是寻常的一日。
以往是没有人接活计们的这些闲谈的,偏偏今日……
“对,等我回来,你们少东家便是举人家的郎君了。”
闻声,苏然猛地抬头。
隔着内外堂的门帘,他能窥见帘下那一双锦白的靴子。
是……是方姐来了?
“方小姐……”
“真是方小姐!”
“那咱们的话……是不是被她听去了?”伙计们有些惶恐,但见方思文并没有计较,而是径直往内堂走。
想到内堂里的账房,大家又都笑了——
大抵是想咱们少东家了,来做客哒。
大家一哄而散,都不怕了,各自干活去了。
内堂里的苏然屏息等着那帘子被掀起来。
一息。
两息。
……整整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没动静?苏然蹙着小眉头,竖起耳朵听着外头的声响,按捺住想往外跑的双腿。
怎么没声音了?
难道方姐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