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方思文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不哭了好不好,让大夫看笑话呢,我不疼的。”
苏然抽噎着,“要不是因为救我,呜,是我太没用了……”
他一眨眼,两行泪又扑簌而下。
方思文也没办法了。
“苏然……再哭就丑了,变成丑哥儿了,还怎么嫁人?”
苏然抹抹泪,“反正都定亲了,你还能赖了呜不成?”
“那你乖乖的,不哭了,听我的,不然就不让你在这了,让人把你送回苏府去!”
让苏然走,他当然不肯,硬生生地把呜咽压了下去,“我,我不哭就是了!”
说完,闷声坐在她身边,噙着水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大夫。
大夫:……
许是被他的目光烧的,大夫麻溜地给方思文包扎好了,“这手上的药两日换一次,若是府上的人换不好可以再来医馆。”
大夫刚说完,苏然就急忙忙地问:“周大夫……我方姐的手还能拿笔么?”
“能,这伤口看着吓人,不过没伤到手上的筋骨,等养好了就成了。只是这手上的疤怕是去不掉了。这几日也不要动到右手,不然若是落下病根别怪我没叮嘱啊。”
“多谢周大夫。”方思文笑着摸摸苏然的脑袋,“这下大夫说了没事,信了吧?”
苏然这才呼出一口气,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太好了。”
就在这时,方思文目光扫到桌上的脉枕,她眉头轻皱。
“方姐?”苏然疑惑,怎么了?
方思文突然拉起苏然的手放到脉枕上道:“周大夫,苏然今日受了惊吓,你替他把把脉。”
苏然抿唇:“方姐我无碍的……”
他刚才是吓到了才哭得那些凶的,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羞人。
正在写药方的周大夫本来也想说受惊的话就开几副压惊的药就好,结果一抬头就对上方思文那不容置喙的锐利眼神,顿时犹豫了。
罢了。
不就是把把脉吗?
“也可,苏少爷,请。”
周大夫都这样说了,方姐似乎也是不依不饶的,苏然红着脸把手压上脉枕,“那,那便请大夫看看吧。”
周大夫平静地把脉。
过了一会儿,她眉头缓缓拧紧,最后移开了诊脉的手。
苏然心头一跳,“周大夫,怎么了?”
难不成他当真有什么病不成?
周大夫眉头舒缓,笑道:“是受了些惊吓,不过没什么大碍。”
苏然呼气,那就好。
他都快嫁给方姐了,可不要闹出什么病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