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继文看着她,忽然温柔一笑。
程灵慧顿时寒毛倒竖:“你想干什么?”
常继文咬牙:“给你长长记性。”俯身压了下去。
程灵慧连连求饶,可是已经晚了……
她并非娇不胜衣的柔弱女子,可常继文好像天生就是她的克星。任凭她有移山填海的神力,到了常继文手中也变成任人揉圆搓扁的软面团。
因此,常继文早上出门的时候,程灵慧还睡在床上。
年前,常继文的身体支撑不住,早早就回来将养身体。程灵慧既要跑江浙押运船只,还要和楚凤生一起管粮行的事。很是辛苦。年节里没事,她也就任由自己放松。一直睡到下半晌才起。
刚吃了些东西。出去拜年的常继文就回来了。身上带着浓浓的酒味,不用看就知道喝酒了。不知怎得,程灵慧忽然就想起新婚之夜,常继文醉得不省人事的样子。
常继文见她盯着自己看,不免有些意动:“怎么,看傻了?”将身一侧就坐在了程灵慧腿上。程灵慧自幼练武,结实的很,常继文一点儿也不担心会把她压坏。
程灵慧笑道:“你好像说过,成亲那天醉酒是你装的。”
常继文玉面微红:“那又怎样?你要找后账?我随时恭候。”
程灵慧摇头:“俺就是好奇,你真正醉酒是什么样子?”
常继文故意往她脖子里吐气:“你还是永远都不要看到的好,很难看。”
然后,两个人怎么又滚回床上的,程灵慧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初五是财神爷的生日,民间也多在这一日开市。沙溪县的老百姓这一天都要往十字路口倒炉灰,放鞭炮。预示着年过完了,要开始干活儿了。俗称‘破五’。
程灵慧本来想等过了破五就回程家庄的,可常继文就跟忘了似得。根本没提。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去哪里聚朋会友。
经历了三年干旱,百姓的生计困顿。这个年也就过得萧索。往年的斗鼓,斗灯、斗秧歌什么的,眼见着也没人有心思弄。程灵慧虽然上了程家家谱,可毕竟是冒充的男丁。程家庄的乡亲们心知肚明,挂案祭祖,她不来,大伙儿也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所以,程灵慧这个年过的很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