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慧连忙摇头:“不用了。”转身就走。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就不去搅和了。
“这就走吗?”苏同道:“你在宫里的时候,我可是经常去陪你。现在,我在你的地盘上,你都不多陪我一会儿吗?”
程灵慧道:“你要是闷得慌,俺让继文来陪你。吟诗也可,做赋也行。”
苏同道:“你不也读过书吗?如何不能和我吟诗作赋?”
程灵慧道:“俗事繁杂,俺已经把当年学来的东西全还给山长了。别说是吟诗作赋,就是写字,也是提起笔来,想不起那字长什么样子。还是去叫继文吧。”
苏同似笑非笑:“我可是有些嫉妒他呢。”
程灵慧道:“那就别叫他了。”转身出了屋子。却见常继文抱胸站在门口走廊上。
常继文这几天对程灵慧都是冷冷淡淡的,程灵慧本来是陪着小心的。可时间一久,心里不免郁气暗生。也就把那小意儿收了起来,两口子谁也不言语,各自打冷战。
程灵慧也不看他那张冷脸,自己回了房间。常继文紧跟着进屋。程灵慧看见他进来,转身就往外走。常继文伸臂一捞,将她捞在怀里:“为什么生气?”
程灵慧嘴硬:“俺才没生气。”
常继文伸手在她面颊上刮了一下:“脸上都挂着呢,我又不是看不见。怎么,看见你的旧爱移情别恋,心里不好受了?”
程灵慧急了:“俺不和你说话,你放手。”
常继文无赖道:“就不放。也不知谁天天夜里缠着我,没羞没臊的。”
程灵慧的脸顿时烧起来:“你……”可常继文说得全是实话。就是自己这几天缠着人家的。她憋了半天,说道:“你不要脸。”只觉得心里无比委屈,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常继文急忙道:“是是是,是我不要脸,我不要脸。别哭,别哭……”
程灵慧眼含泪花,嗔道:“你不是看上那俩姑娘了吗?怎么又送到苏同房里了?苏同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常继文道:“我做出轻狂的样子,还不是为了气你。谁让你总是记不住我的话,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家里领。我长得貌若潘安,容比子芥,温文尔雅,玉树临风。你不怕贼偷,就不怕贼惦记。万一哪天一个不留神,我这颗好白菜让外面的猪给拱了,看你上哪儿哭去?”
程灵慧忍不住就被他逗得破涕为笑:“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常继文酸溜溜道:“难道在你心里,我不如隔壁的好?”隔壁的,自然是指苏同。
程灵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