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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唇边抿着笑意,道:“要不是方思在冯老先生家工作,我们也没有机会有更多的接触。这样看来,您实在算是我和方思的媒人,这个证婚人,是非您莫属的。”

    冯教授又喝了一小杯黄酒,将酒杯重重地按回到桌面上,高兴道:“好好好!这个证婚人,我也是非做不可了!”

    一边的冯老太太也是大喜过望,笑道:“遥遥的父母调任去了别地,她也就跟去念书,没有在这里,要不然,就要属她最高兴了!你们是不晓得,小谢刚走那段时间,她是成天‘思思、思思\'地叫唤个不停!”

    听她这样一说,倒好像那个既怕生又来劲的小东西真在当场似的,惹得众人都笑起来。谢方思也在笑,故而也就没有注意到李言在听到那个称呼的瞬间,不置可否地,稍稍挑高了眉梢。

    这一顿晚饭吃得主宾尽欢,到最后,冯教授面色发红说个不住,显然是有些喝多了。李言先替冯教授夫妇叫了汽车,将他们送回家,自己却不愿坐车,拉了谢方思的手,在春末微凉的夜风里,一路踱步走去替谢方思安排好的公寓楼。

    站在公寓楼二楼的套件门口,李言从口袋里掏出大门钥匙,递给谢方思。等后者开了门,刚走进去一步,他便紧随其后,一面转身闪进了屋内,一面单手掩上了房门。

    李言提着的皮箱子落在脚边,发出“砰”的闷闷的声响。谢方思的后背贴在墙上,已被李言重重地吻住了。他今晚也喝了两杯黄酒,呼吸之间都带着醇厚的酒香,谢方思略闻一闻,便觉得要醉了。

    到底没有吻很久,李言控制着自己,最终含着她的嘴唇舔舐了一下,算作结束。他不吻了,含着笑意与趣味道:“思思?”

    谢方思显然还没有从那一个吻中回神,整个人混混淘淘,只觉得由他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像石子敲击在心房,引来浑身的颤栗。

    李言凝视着她浑然沉醉的神态,心里满意至极,也就不再去和一个小娃娃计较称呼的问题。他稍稍退开一点,在依旧很贴近的距离下低哑着嗓音道:“我回去后就联系报社,记得买明天的早报来看。”

    谢方思还在喘着气,他一退开,便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自己。李言却因为她的动作,浑身都僵硬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兀自喘息缓解着,笑叹道:“我是决心忍耐一个月的,你要害我破戒吗?”说罢,又在她腮边吻了一下,才绅士地彻底退开,向她道晚安。

    今天已经晚了,谢方思梳洗之后便早早地睡下,预备明天先收拾行李,后天起,再去各所大学应聘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