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周五,惯例由李言亲自来接。谢方思上完了下午的课正要往校门外走,同组一位姓张的女教师追上来道:“密斯谢!留步留步!刚才来了位先生找你呢,姓唐,人很年轻挺拔,说许久不见了来看看你,说两句话。那时候正巧你在上课,他就一直在教员办公室等着,等了有近一个钟头了。你去看看吧,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谢方思想到那是唐易文,却不知道他来找她所为何事,没有留口信或是字条,而是执意亲自等候,总是一件要紧事。
跟着那女教师回到办公室里,果然看见唐易文坐在角落里一处皮沙发上,见到她,含着微笑站起身来。他的头发整齐的往后梳起,神情淡淡,与前一次相比,又显得深沉许多。
多人使用的办公室不方便谈话,唐易文想必也在中学校里四处走动过,将谢方思带去了一处僻静的走廊。他显然是有话要说的,可在说话之前,视线不由控制地落到她身上,久久地不能移动。
放在平时,谢方思很有与人谈话的耐心,只是李言还等在校门之外,要是耽搁久了,唯恐他担心自己的安全。便轻咳两声,笑着问道:“让你久等对不住,有什么事找我呢?”
唐易文这才回过神来,微笑着,却把声音压低了,道:“不为别的,我只想叮嘱你一句话。近来能不出门,就尽量不要出门,万事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下牛!我好喜欢这种婚后的黏黏糊糊的调情!!(捂脸跑走)
☆、第 58 章
这句叮嘱, 与李言要她答应的事项不谋而合,叫人不想联系起来都难。谢方思神思一凛,神情凝重起来, 追问道:“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黎——”她才刚说出一个“黎”字,唐易文便已猜到了她含在口中的名字, 指尖抵在嘴唇上,示意她噤声。
依旧是刻意放低的嗓音, 道:“他的某些秘密的动作, 似乎被警察厅盯上了, 你又是警察厅长的太太。李言投鼠忌器,你就是那个器,是不是应当格外保护自己呢?”
他说完了, 却不见谢方思答复,再一看她的脸上,笑容已渐渐隐去了,只默不作声地拧着眉头盯着自己看。
唐易文错愕片刻,随即漫开一片苦笑, 叹道:“你疑心我也牵连其中, 是吗?生意场上的人脱不开狡诈两个字,可是这样为害社会的混账事, 利益再大, 我们唐家也不做。”他抿唇思忖片刻, 还是咬牙说,“但是生意场上的事, 同样不是非黑即白那样简单。对于那位黎老板,我多少察觉到古怪有所猜测,却不能堂而皇之地告发他, 甚至还要佯装无事,维持表面上和平亲密的商务关系,这一点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