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脱去了青溪书院统一的外衫,个个着锦衣华服,华丽佩饰。此刻殷切的看着榻上的男子。
纪礼想到跟秦遇的对话,抿了抿唇,“什么如何了?”
“纪兄这话说的,你不是去试探秦遇了吗?当然是问你结果了。”
“他看到你把他压下去,是不是跟以前那些酸生一样,特别不愤。”说话那人唰的打开一把玉骨折扇,不屑的嗤了一声:“那些读书人明明心里喜欢钱,喜欢那些珍宝,喜欢的不得了,面上却一个比一个能装。”
“沽名钓誉之辈。”
纪礼眉头微蹙:“没有。”他觉得伙伴们那么说秦遇,有点不好。
“什么?”
纪礼别扭道:“秦遇,秦遇跟以前那些酸生不一样。”
“嗤,哪里不一样了。”
纪礼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说,最后干脆把他跟秦遇的对方大体复述了一遍。
“有些地方可能有出入,但大体是这么个意思。”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有人试探问:“秦遇莫不是在拍你马屁?想讨好你,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当面奉承他们,背地里就说他们坏话。
纪礼脸都黑了:“本公子用得着他拍马屁吗,本公子本来就有实力。”
“看到你们都烦死了,走走走,别在我跟前碍眼。”
随后几人就被纪礼给赶了出去,他们看着紧闭的屋门,沉默片刻,终究爆了粗。
“纪礼你这个混蛋!”
小伙伴们的话还是在纪礼心中泛起了涟漪,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想秦遇如果真的讨好他,想从他手里讨点好处,他该怎么办?
是讥讽对方,还是当做不知,看秦遇能搞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如果他再去讥讽对方,估计是个泥人也得发火吧。想到要跟秦遇彻底撕破脸,纪礼有点不舒服。
最后他决定暂时装作不知,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整个人都舒坦了,觉也睡得着了。
然而之后一段时间,学习课程很紧,秦遇压根没来找过他。
纪礼忍了忍,最后忍不住了,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纪礼主动出击,利用学生自习时间去找秦遇。然后发现秦遇被围在人群中,讲着什么。
他走近了才听清楚,秦遇在讲一道经义题。秦遇说完之后,立刻有人也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他们在互相交流,秦遇神态自始至终都很温和,哪怕别人跟他意见不同,秦遇也不会试图去说服别人。
纪礼觉得秦遇这人还真可以。
终于有人发现了纪礼,声音有些惊恐,好像纪礼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纪礼不太开心,脸色也臭臭的,秦遇偏头过来,有些意外:“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