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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的事,秦遇很快抛到脑后。

    夫子讲学时,他聚精会神听,若是运气好,夫子讲学后停留一会儿,秦遇大多数时候会上前询问。

    其实不止周围的学生发觉秦遇的刻苦,夫子们之间也有耳闻,平时对秦遇多关注了两分,然后就发现这孩子是真不错。

    聪敏,好学,勤奋,而且性子也好,当真如玉石般温润通透,豁达开朗。

    私心来说,秦遇跟真正的天才确实存在着差距,但是秦遇的努力和品性足以弥补这一切。

    山长跟桓先生对弈,落下一子,道:“徐夫子最近又把秦遇夸了夸,子圭知道原因吗?”

    桓先生捻着黑棋,目光在棋盘上游走,良久,落下一子,漫不经心道:“约摸是那孩子够努力吧。”

    山长笑笑:“咱们书院里努力的学生还少了吗?”

    两人你来我往。

    桓先生蹙眉:“所以,秦遇一定要远超常人的努力,才能脱颖而出。”啪嗒一声,他又落下一子。

    能入青溪书院的学子,本就经过筛选,基础在常人中已是好的,除了惊才绝艳之辈,剩下比拼的多半都是努力了。

    山长执棋落下:“子圭觉得秦遇在今年大考中,可有机会争取到奖励。”

    “不好说。”桓先生淡淡回了一句。

    山长扫他一眼,悠悠道:“老夫听闻中考时,秦遇排名第九。”

    “啪嗒”桓先生抬起头,毫不留情指出:“山长,你输了。”

    山长看着棋局,怔愣片刻,随后失笑:“老了老了,不及你们这些年轻后生了。”

    桓先生分拣棋子,瞥了他一眼,凉凉道:“还来一局?”

    “来。”

    天上云卷云舒,太阳高悬。

    蒸腾的热意里,人们汗流浃背,但仍然没有丢下手中的活儿。

    直到日头西斜,众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去。

    秦遇回到宿舍的时候,发现张秀才难得也在,对方正爱怜的抚摸着一个荷包,听到脚步声,对方匆忙把荷包揣进怀里。

    秦遇有点好笑,又觉得张秀才怪纯情的。

    本来他没想多了,但张秀才这一副作态,本来没什么也坐实了。

    “秦…秦兄。”

    秦遇点点头,然后就回屋了,张秀才偷偷松了口气。

    这事过了三天,秦遇回院子时,又不凑巧碰到张秀才在抚摸一支簪子。

    闻墨不知道去了哪儿,秦遇跟人猝不及防对视,好不尴尬,张秀才慌慌忙忙把簪子往自己怀里揣,秦遇看的眼皮子一跳,“张兄,请住手。”

    张秀才果然顿住,秦遇无奈笑道:“张兄,你小心着些,莫伤了自己。”

    秦遇想了想又道:“男女之情并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且在下也不会多嘴嚼舌,张兄实在不必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