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想到,马车刚行驶到城边,便看到一个男子凶神恶煞的拖拽女子,边打边骂。
围观人群只是劝,并不相帮。
秦鸲眉头紧蹙,下了马车带上护卫过去,这会儿男子已经停止了殴打,嘴巴不干净的骂着。
秦鸲忍住冲动,询问旁边人:“大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大街上……”
她适当留白,果然引得旁边大娘开口。
“哎呀,还不是刘洪家的不听话。”
秦鸲眸光闪了闪:“嗯?这是个怎么说法?”
大娘一脸难色,压低了声音:“喏,地上那个,手脚不干净,家贼啊。”
秦鸲眸子大睁,又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子,“不会吧。”
“什么不会,不止一次了。”大娘撇了撇嘴:“也就刘洪念旧情。不然早休妻了。”
秦鸲眉头紧蹙,目光盯着地上的女子,对方头发散乱,手上都是擦伤,有明显的血迹,对方似乎察觉到了秦鸲的目光,张嘴想要说什么,结果嘴巴肿了呜呜叫,只能无助流泪。
男子听到声音,一脚踹她肩头:“贱人。”
他扬起手一巴掌打下去:“吃里扒外。”
秦鸲拳头倏地攥紧,却没有动作。地上的女人慢慢垂下眼,仿佛认命了。
秦鸲移开目光吐出口气,她爹说过,做好事可以,行动之前想想家里先保全自己。
而且帮人帮到底,她现在出面,只能暂时制止男子的暴行,不能从根子上解决,还不如先按捺住。
秦鸲的确更偏向女人,不止是女人可怜,而是秦鸲觉得太奇怪了。这刘姓男子看着不像心性宽广之人,否则不会对妻子下狠手。
然而事情所谓的“因”,是因为妻子偷家里的钱,还不止一次,但男子却又不休妻,反而嚷嚷的大家都知道。
这不是矛盾吗?
再者,秦鸲相信一个人的眼神是可以显露一些本性的,虽然不完全准确,但可以作为一个参考用。
那边有人在劝刘洪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秦鸲差点被气笑了。这姓刘的男人扬的还少了。
又是一个疑点,旁人都把家里不光彩的事捂着,他反而巴不得其他人知道。
妻子是家贼,男人脸上就有光了?
经过其他人的“劝阻”,刘洪虚伪的摆手:“今日看在大家的面子上算了。”
秦鸲旁边的大娘大声道:“刘洪家的,以后别干这种事了,回吧。”
“是啊刘洪家的,以后老实点儿,不然还要挨揍。”
“回去安分点儿。”
秦鸲听着周边人的言语劝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