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恢复的,老头怎么不知道?”
“从实招来!”
皇甫晟被聒噪的赵老头烦得头大,就略略说了几句。
“用真气催动,驱动手掌经络运行,即可。”
虽然,这个“即可”他用了整整一个晚上,且现在勉强提笔的字有些不堪入目,但他却是做到了在没有瑞延草的情况下,让彻底废掉的右手,再次获得一丝希望。
赵老头简直惊呆了!
“这、这也行?!臭小子,你莫不是诓骗老夫!”
皇甫晟不予争辩,直接伸出右手。
老头看了又看,瞧了又瞧,他先用银针试了一下,然后自己伸出两只,微微输入一些真气用作检查。
突然,他扬天长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着,他摇头晃脑、嘀嘀咕咕地就走了。
小德子刚端了茶水进来,就望着赵老先生远去的背影,只能一头雾水。
皇甫晟神色淡淡,似乎已经见怪不怪,“随他去。”
府中三爷右手伤势在恢复的消息,不胫而走,荣王妃更是直接把小儿子叫了过去。
皇甫晟微微颔首:“母妃,确有此事,只是,并非是在恢复,是儿子强行用真气催动的结果。赵老先生觉得,如今不用那瑞延草,手上现有的珍贵药材也能制成接续经脉的膏药使用,儿子正在等赵老先生的接续膏药炼制完成。”
荣王妃按捺住心中激动,不动声色地问:“没有那瑞延草,你们有几分把握痊愈?”
皇甫晟略一思忖:“六成。”
六成,已经是很大的希望了。
荣王妃突然间眼睛酸酸的,表面却依旧云淡风轻:“那就好,那就好。”
皇甫晟低头喝茶,用右手笨拙地掀起盖子,动作缓慢地撇着茶叶,然后,轻轻地喝了一口。
荣王妃心里渐渐踏实了。
皇甫晟放下茶盏,突然问:“母妃,儿子记得,您小时候有一杆外祖父赠送的红缨枪,儿子想讨个赏。”
荣王妃也记起来:“是有这么一杆,精铁所铸,长三尺两寸,重六斤三两,只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
皇甫晟眼前闪过小姑娘倔强要跑完三圈的影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嘴里却淡淡只说几个字:“儿子有用。”
*
傍晚用了晚膳,香香开始写夫子留下的功课。
她开心了整整一天。
终于,她也能有夫子了。
必须要好好学呀!
娘娘给她准备的墨条上刻着莲花,还非常好闻,连砚台都是莲花形状的,好看得不得了。
香香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简直爱不释手。
这要是换做在侯府,她和阿明两人,就是想要找点尺头和针线做个荷包,都要费功夫去求人,姐妹们能学功课练琴下棋,她连想都不敢想,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开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