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嫡母却下如此狠手,赵志贤心口冰凉,脑中恨意却不停汹涌。
他从东平伯府出来,没有舍弃妻小躲在衙门里观望,一来是他的确放不下,二来,他想搏一搏。
一盏茶前。
慈心堂里嫡母笑容轻飘飘的,隐约透着一丝残忍:“你以为,蒋氏有了太医的诊治能活下去?李氏也算是聪明过人了,可她现在已经成了一把烂骨头!想和我作对,你还不够格!“
赵志贤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记得自己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嫡母:“母亲,儿子自认从未忤逆过你一丝一毫,为何如此狠心?”
汪氏不以为意:“忤逆,你若是敢违逆,早就去见了你爹了。我让你活着,你才能活着,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赵志贤眼神从凄楚无望,到痛苦挣扎,到最后的冰冷无情:“太夫人,您的话,我记住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一溜陌生的下人,他径直去了卧房。
蒋氏脸色比昨日还差。
听说昨日太医第一次来府上给她诊脉时,她突然醒来呕吐不止。
今日到底什么情况,赵志贤一概不知。
儿女皆惊恐不安,已经被他亲自护送去了岳父那里。
惟愿蒋氏能比李氏幸运,度过这一劫难。
张哲贤和衣躺在蒋氏身边,浑浑噩噩中决定,手里的东西都该要找个好的机会交出去了。
*
快接近午时,刑部得到了太医的诊断结果。
让皇甫昕既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第二次去往侯府诊脉,蒋氏已经略略有了几分清醒,虽然不怎么能说话,但太医已经能肯定,蒋氏所中之毒并非宫中早年禁药沉媚。
虽然很相似,但的确不是。
中了沉媚到死中间都不会再醒来。
永嘉侯府还给出了不是中毒的凭据:蒋氏体弱,胃口也极差,之前一直在服药,平日里总是昏昏沉沉。
太医细细查看方子,说的确没错。
如此,太医将过程一一禀报隆泰帝,泰隆帝昨日并未将消息告知刑部,而是思索良久,隔了一夜之久才告知。
其中过程,皇甫昕不敢深想。
好在,李晋安的案子依旧由三法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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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昕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了退思园。
三弟的肩膀不知道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