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都是一群蠢货!
绮卉骄傲地抬起头,朝不远处的那只大黑猫狠狠瞪了一眼。
什么狂奔救主?呸,都是瞎编了骗人的吧?
绮卉觉得自己终将全身而退,忍不住心里得意,朝那只大黑猫做了一个吐唾沫的口型。
啊-—呸——
谁知道,她嘴巴还没闭上,那只大黑猫就朝她看了过来。
你看什么看!
不、不准看!
绮卉心里有些紧张。
这只大黑猫的眼睛很是怪异,带着浅浅的金色,像是一道金光直直就射进了眼中。
啊,不准过来,啊啊啊,滚开滚开——
绮卉见那只大黑猫瞧了她一眼后,竟然撒开四蹄朝她飞奔而来,她吓得情不自禁就往后躲。
一边躲,一边还捂住自己的荷包。
正当她醒悟过来想要强装镇定时,已经来不及了——
……
皇甫昕第一次在柴房里审案子。
他来得太匆忙,来不及换下官服,直到看见杨明月无碍这才放心。
只是刑部侍郎亲自审案,这个嫌犯却太怂。
他不过只是问了几句话,嫌犯就全部招了。
绮卉,杨家陪嫁的二等丫鬟,因为没有当成姨娘,在小木棒上刻了安郡王妃杨明月的生辰八字,用绒线缠绕成小人偶,将绣花针折成小小的三段,扎在小人偶上,放在了随身的荷包里。
“……安郡王,安郡王,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奴婢陪嫁前,杨夫人明明答应了奴婢,会让奴婢给您做侍妾的,可是安郡王妃却食言了!”
“安郡王,安郡王,奴婢只是气不过而已,再说,安郡王妃也没有受伤,更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掉,您就绕了奴婢这一回吧!”
皇甫昕脸色平静,从他脸上根本看不来他此刻在想什么。
突然,一个老嬷嬷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奴有事要禀。”
皇甫昕声音也和脸色一样平静:“说。”
老嬷嬷声音都颤巍巍的,说话却很有条理:“绮卉在说谎,夫人根本没有许诺过要让她给郡王您做侍妾。老奴是杨夫人赏给郡王妃的,老奴跟在杨夫人身边多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杨夫人答应了绮卉要给她抬姨娘。再说了,这王府内院的事,夫人手再长也伸不过来,她主持杨府多年中馈还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说起侍妾的事,杨夫人的确是和郡王妃说过,给您张罗一房姨娘,以防身子不便时不能伺候,但她也只是说了一句被郡王妃反对后,就再也没有提起。老奴不知道,绮卉到底是哪里听了消息,在此胡说八道!”
皇甫昕视线转向绮卉,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虽然此事作为后院庶务,你做巫蛊害人乃罪大恶极,小王本无须听你辩解直接处置了事。但本官眼下官服未脱,身为刑部侍郎,本官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绮卉,你说杨夫人许诺你抬侍妾,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一一道来,本官自会秉公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