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玥放心了,很认真点头,再次重复:“很严实。”
皇甫晟问:“怎么不穿鞋?”
曦玥挠头,“热。”
皇甫晟一把横抱起,“再热也要穿鞋,可以不穿靴子,但鞋子一定要穿。下次不许赤脚。”
曦玥一手搂着他脖子,在她看来,因为两人都穿了很严实的衣裳,所以很放心地把脑袋歪在他颈窝里,乖乖点头:“好。”
小秤砣虽然重了一些,但皇甫晟觉得就算抱一辈子都甘愿。
他的姑娘身上有股糖蒸酥酪的香味,甜甜的,酥酥的,一个劲往他鼻子里钻,让他很想咬上一口。
……
皇甫昕是跟着李进忠一起回府的,来到正院,看见杨明月也站在那里,不仅心头一紧。
他皱眉看过去:身体可还行?
杨明月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你放心。
皇甫昕这才把心落回肚子里。
李进忠只是问了几个寻常问题,走个过场而已。
皇甫昕今日凌晨得到调查结果,一早就把绮卉和嫌疑人送进了宫里。
隆泰帝皱眉听完,人就进了慎刑司了。
李进忠今日一行,不过是隆泰帝在警告某些人,巫蛊诅咒一事他绝对不会容忍,他要下手了。
“娘娘留步,老奴告辞了!”
……
禁卫军实在第二天动手的。
首当其冲的是范阁老的后宅,禁卫军从他大儿媳房中搜出了巫蛊诅咒的偶人,后面陆陆续续被搜出来的,还有朝中几个官员的家眷。
“简直岂有此理!”隆泰帝脸色阴沉,心中怒火越烧越旺。
皇甫昕呈上来的证据表明,那个叫绮卉的婢女曾经接触过的人,和范阁老府中的一个婆子来往甚密,突然想起皇甫昱的世子妃一连落了两胎,隆泰帝心中的火焰再也压不住。
如果那两个孩子能保住,他如今就能有皇曾孙了,多子多福,隆泰帝也不能免俗。
范阁老长子的小儿子在赌坊和春楼里花了大笔的脏银,而他的长媳又参与到巫蛊之案中,隆泰帝再顾念往日肱骨大臣的劳苦功高,也无法在容忍现在的巫蛊之案了。
“李进忠,告诉禁卫军拿人吧!”
隆泰帝的声音又冷又硬。
……
范阁老脱下官服迈进大牢,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皇上看在他以往功劳,为他范家留些血脉。
长子的幺儿是嫡妻的老来子,从小体弱,养大不容易,因此一直捧在手心里。他顾得了外面,顾不了家里,才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至于长媳的巫蛊之案,应该是受了某些人的蛊惑。
荣王府到底是好手段,内宅妇人也能操控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