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都是老夫管教不严,才让小世子收了惊吓,也让永嘉县主受伤,老夫愿意给小世子和永嘉县主赔礼道歉,世子爷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老夫有的,一定尽数奉上!”
皇甫昱露出一个极其平和的笑容:“柳先生,我们府上的姑娘受了伤,还有本世子的儿子受了惊吓,本世子自会讨回公道,不劳柳先生操心。”
柳老太傅一惊,这是绝不松口的意思?
他正心惊,耳边又响起惊天炸雷:“锦麟卫昨日收到消息,劫法场当日有柳氏族中好几个学子当场待命,一旦劫法场成功就会当场在皇宫前情愿,甚至,他们可能会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皇上重新将逆贼皇甫朗册立太子,柳先生,你还是好好操心操心自己族中之事吧,别人的闲事,还是莫要多管!”
柳老太傅骇得差点魂飞魄散,皇甫昱敢说这样的话,是要将柳氏一族全部诛灭吗!
锦麟卫?锦麟卫!
听说瑄郡王皇甫晟就在锦麟卫!
他们、他们怎么敢!
任何珍贵的棋子都可以舍弃,但柳氏一族的命运被人如此玩弄在鼓掌之中,一直按捺的柳老太傅一听此话,气得口不择言,他索性站了起来,抖着手指眼神凶狠地指着皇甫昱:“世子爷,老夫并非大夸海口,柳氏一族耕读传家,近几年来族中举人进士人数甚至超过了范氏一族,您何必为了那个低贱的商户女而自断一臂?您今日想要逼死我们柳氏,您难道没有想过,待您登基,您的妻族乃是废太子一党的谋逆之臣,与您颜面又有何光彩?
世子爷,老夫今日就将话摆明了说,你生为太子嫡长子,将来的太子,她赵曦玥一个小小的商户贱民,不论是您想要整治报复我柳氏的借口,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都到此为止吧!我们柳氏和您始终是在一条船上,逼死了我们,您的妻子儿子有这样的母族又将如何自处?世子爷,您和我们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望三思再三思啊!”
说着他一声长叹,拱手一揖到底。
“哈哈哈,”皇甫昱竟然笑了。
“柳尚志!”他直呼柳老太傅大名,“你眼中的贱民赵曦玥,却是我荣王府的郡主,她就是我父王的女儿,是我皇甫昱的妹妹。甚至,在本世子眼中,他和我儿皇甫辉没甚区别。
报复你们的借口?
柳尚志,你想多了!
没有曦玥,我儿不可能保住,更不可能在叛军包围的产房中出生,更不可能在你柳府奸细的手中被救下一条命来。
哦不,不但是我儿,没有她,就是兰儿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救我妻儿数次,你却只是觉得她是我惩治你们柳氏的借口!
柳尚志,本世子该说你老了不中用呢,还是说你愚昧不堪!
你让她在县主府前难堪,你让她在救我儿途中受伤,你柳氏一族就该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
“姑娘,三爷来了!”王嬷嬷笑呵呵地试探,“真不让他进来?”
曦玥小脸瞬间爬上红晕。
从昨天开始,她看见桌子就不舒服。
不对,应该说看见她坐上去就和三哥哥一样高度的桌子就不舒服。
浑身不舒服!
三哥哥、三哥哥怎么可以这样!
真难为情!
“那老奴就让他回去了,”王嬷嬷说,又叹气,“唉,这大太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