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阳抿抿嘴,显然知道曦玥会如此反驳,但就算难堪但也似在意料之中,他再次躬身行礼,十分恭敬地样子:”四姐姐,安阳兄妹以前被利益蒙蔽做下错事,现在已然知错,请四姐姐饶过我们兄妹一次,安阳以后一定谨守规矩礼仪,好好读书,报答姐姐大恩!”
看客们开始议论。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小小年纪有这个想法,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什么屁话,人家苦主找上门来才说要改过自新?显然觉得自己斗不过人家才这么说的,不安好心呢!”
“就是,这样的小毒蛇留着,以后会被他咬死!”
曦玥哈哈大笑,她的笑声很大,带着浓浓的嘲讽:“赵安阳,衙门和捕快是放着好看的?刑部和大理寺原来只是摆设?如果所有犯错和犯罪之人都说一句已然知错就能免予刑罚,那冤死的亡魂该如何瞑目,屈辱的被害者该如何伸冤?”
她笑着笑着,突然沉了声音,似乎在喃喃低语,又似乎在下什么决定,“看来,本县主还是太过仁慈了,你不但该死,还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再去死!”
她挥挥手:“来人,将赵安阳兄妹扔进河里!”
马上又府兵过来动手。
赵曦珠一脸焦急,小小身子努力挣扎着大喊大叫:“县主县主,你答应过我的——”
曦玥看她一眼:“赵安阳若是游上来,把他捆起来送交县衙。”
自己若是游上来可以回去看大夫了?赵曦珠像是得到大赦,不再挣扎。
众人开始议论起来,说赵曦珠能不能活着回到家中找大夫。
方氏一直在人群中死死盯着赵安阳兄妹,看到这个结果,心中长长吁出一口气。
马氏族老还算没有老糊涂,赵安阳读书再如何聪慧,犯不着为了外姓之人得罪太子的儿媳。
“且慢!”就在两人被推向河边时,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拄着拐杖慢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顾县公?”
“他怎么出来了,天寒地冻的?”
“几个月前听说赵安阳拜了顾县公为师,看来确有其事啊!”
“赵安阳这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看来,赵安阳前面的说辞说不定是顾县公教的呢!”
林长史走过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曦玥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