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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贵妃心知吴王应该是冤枉的,但她这时自然不会替吴王说话,反而含蓄地向熙宁帝上了两句眼药。

    京城的公主府里,楚霁也正幸灾乐祸。

    “吴王这下可洗不清了,虽然治不了他的罪,但皇帝必然对他怀有芥蒂,安平侯府也不会再支持他,够他头疼的——公主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呢!”

    湛卢道:“不止如此,我探听到一个消息,今日上殿朝会时,睿王的站位往前移了半步,另外,元初捎信出来,皇上有心想晋封八皇子生母为修仪。”

    八皇子是熙宁帝幼子中的一个,颇受喜爱。

    楚霁笑道:“八皇子才七岁,母家口不显赫,不足为患,倒是睿王,公主对他很防备,想来皇帝抬举他,也是对吴王失望的表现。”

    他手指在桌面上笃笃敲了两下:“吴王得意不了多久了。”

    湛卢却道:“我总觉得有点太顺利了,真怕出什么乱子……呜呜呜!”

    后半句没说出来,楚霁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乱说话!”

    楚霁捂嘴还是捂的迟了,有句话叫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两日,就有御史参奏,说昭文太子初丧时,楚国公次子楚霁返京,在太子丧期狎妓玩乐,不敬昭文太子。

    得到这个消息的楚霁:???

    先太子丧期狎妓玩乐,这是个很大的罪名,宫中来人召楚霁进宫上殿自辩。趁着楚霁回院中换礼服,湛卢赶紧问他:“你那时候不是挺忙的吗,哪有空狎妓?”

    楚霁不答,脑海中迅速回想着自己那时的行踪,突然神色大变:“糟了!”

    湛卢也神色大变:“你不会真狎妓了吧!你怎么是这种人?!”

    “不是!”楚霁喝住了他,面色冷肃,“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根本没有做过,他们用这个罪名参不倒我。”

    “那……”湛卢疑惑道,“那是要做什么?”

    楚霁不答反问:“那时候我还住在国公府,事事小心,出入皆有证人,如果一定要参我,那就是有一日晚上我离府晚归,身边没有随人,行踪莫测,只有那一晚,我行踪解释不清,可以拿来栽赃狎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