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眠
这天晚上,以宁怎么想都觉得肃王太过热络,忍不住和萧瑮讨论,以宁问他:“肃王爷,本身性子就是这样善谈吗?”
萧瑮歪在自己床上,想了一下说:“说起来,从我记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和王叔说这么多话,从前也就是在太后那儿遇见过几次,没怎么聊过,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性子。”
以宁道:“按理说,送还马匹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叫家下人送来就是了,你说他为何亲自跑一趟?来之前也不送帖子,要是赶巧我们都不在呢,早上他迟一步,我们可就回家去了。”
萧瑮道:“还马可能的确是顺道顺手,我们不在也能还了,你院里人过来留饭,他还犹豫来着,还是说看在岳父大人面上,不好冷待我们?”
以宁坐在镜前,一边梳头一边跟萧瑮说话:“说起这个我就更奇怪了,我父亲好友不多,凡是有交情的我都知道一点,尤其我和你订婚之后,我母亲有意无意之间向我透露了许多人情关系,大概是为了方便我以后处事,就连宫里边,娘和哪儿哪儿关系好,哪儿哪儿关系不好,我也是知道一些的,从来没听他们说过和肃王府有交情,可是你听肃王讲的,好像和我家里很熟的样子,是我家里瞒着,还是肃王爷夸大了呢?”
萧瑮道:“这就是他们长辈之间的事了,要不明天咱们到你家去,你再问问。”
以宁点了点头,又说:“我听肃王言语之间的意思,好像有意与咱们府上来往,你不是说他很少与外面往来嘛,难道这顿饭倒教他对你我另眼相看了?想不通,想不通。”
萧瑮撂下手中的书,思前想后,还是和以宁讲了:“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多心。”
“你说。”
萧瑮道:“今日在湖边,王叔看到梧桐,颇震惊了一会儿,说是,和已故的夫人长得十分相似。”
以宁听到,还在梳头发的手冻住了一般,眉头不禁皱起来,也不言语,呆在那儿好一阵出神,许久才又问萧瑮:“他看到梧桐的时候什么模样?怎么跟你说的?”
萧瑮回忆,把肃王当时的样子,说心里难受,还有怕她们不自在的话都与以宁说了,以宁不听还罢,一听之下心中不安,将手中的梳子放回妆台上,口中喃喃讲道:“我跟你说,我身边的这几个丫头,别说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来不委屈她们,就是从小在家里也没有吃过什么苦,个个识文懂字,一心待我,我心里只拿她们当姐妹,当朋友,如今在王府,我总想着,只怕不能像在家里一样为所欲为了,我自己有些事情受了委屈不怕,忍一忍也就过去,但是她们不行,有人敢欺负她们,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在这里,只有我是一心护着她们,一心对她们好的,我不能让她们吃亏,你能明白我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