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才一瞬,以宁立刻发觉剑上有毒,眼看萧瑮受伤,她又急又怕,立刻封住萧瑮肩头穴位,解下束发的带子绑住伤口上方的动脉,害怕毒液侵入,低头帮他吸了几口毒血吐出,动作极快,快到萧瑮来不及阻止,生死就在眼前,以宁一下明白过来,这伙人根本就不是冲着太子去的,而是冲着萧瑮来的,她面露狠色,并不上自己的马车,而是扶着萧瑮上了太子的车驾,口中对太子说:“太子殿下,您车里宽敞,王爷受了伤,还委屈您容他一程。”
太子道:“这话说的,快教七弟坐下。”
以宁扶萧瑮坐下,从他怀中掏出帕子要帮他按住伤口,萧瑮拉住她的手腕阻止道:“不行,这是你的帕子。”
以宁皱眉:“你嫌伤的不够重是吧!”说完抽出手,帮他按住伤口,另一只手打着帘子对车外的方佺吩咐:“方佺,刚刚受伤的人,让他们坐那辆马车走,你让雪海和梧桐先帮着止血,她们俩都会,刚才被王爷断了手的这个人,挑断手筋脚筋带回去,把他的嘴给我堵严实了,不许他自尽。现在立刻去平城大营。”
“是!”
放下帘子,以宁坐定,马车出发,她一只手依然帮萧瑮按着伤口,让他自己把手臂抬起来,另一只手去探他的脉,心率略快,又扒开萧瑮的眼睛看,瞳孔没有扩散的迹象,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柔声说:“舌头伸出来我看看。”萧瑮伸出舌头,颜色正常,以宁又问:“呼吸还正常吗?有没有口干舌燥,头晕目眩的感觉?”
萧瑮笑道:“还好,死不了的。”
以宁看他并无明显中毒的迹象,稍稍放心,听到他还在开玩笑,以宁终于控制不住,掉下泪来:“你还开玩笑,我都快吓死了,你干嘛先护着我,他剑再高一点你人就没了,你还笑。”
萧瑮抬手帮她擦眼泪:“吓着了吧,我这不好好的嘛,我不护着你,你不是就没了。”
以宁赌气:“没就没,拉倒。”
萧瑮学以宁的样子吸了吸鼻子:“那可不行,我受不了。”
以宁破涕为笑,又检查萧瑮的脉象,心率渐渐稳定下来。
太子这时问:“七弟,伤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