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摇头:“那可不是,咱们家里的少爷,王爷平常的时候,哪个不是书生模样,可比他顺眼多了。”
以宁打趣她:“那样的人物咱们雪海都瞧不上,不知道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郎君呢?”
雪海脸红道:“小姐又拿我寻开心。”
以宁正色:“我心里是舍不得你们,可是你们渐渐也都大了,我再怎么舍不得也要为你们以后想啊,这种事情没什么可害羞的,你们哪天有了中意的,或是心里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只管跟我说,我知道了也好帮你们瞧着,你们说是不是。”
雪海道:“小姐自来心疼我们,我们心里有数的,再说了,就以小姐的慧眼,这种事情哪儿能瞒得过。”
“我从前也没问过你们,你们想过什么时候嫁人,要嫁什么样的人吗?”
雪海在几个丫鬟里面年纪最大,她是想过的:“人嘛,不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差能差到哪里去,我只求就近找个年纪相仿,大体可心的,依然能留在小姐身边就行,要是离了小姐,倒不如不嫁的好。”
“傻话,就近也难找到配得上你的,难道还为了我,把一辈子耽误了。”
雪海听了心里难受,连忙把话头转到梧桐身上:“咱们也问问梧桐,我最好奇的就是她。”
以宁问她:“梧桐,你想过吗?”
“不曾想过。”
以宁又说:“那你现在想想呢。”
梧桐认真思索了一番道:“师父自幼教导,长幼有序,尊别有别,文从心,武从力,四体不可荒废,五谷不能挥弃,万事皆循纲常,唯有婚姻可不从常理,先有天意,后从人心,梧桐以为,姻缘之事,只在天,不在人,随缘造化,我又如何去想,如何去猜呢。”
雪海道:“小姐,你瞧瞧她,怎么就是改不掉这叽里咕噜的毛病呢,这一堆话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以宁笑道:“她这是说,管他谁呢,我才不去操这个心。”
“那不就等于没说嘛。”
“梧桐这话呢看似是空话,实际上有些道理,有些事情的确是很玄妙,难以言说的,有时候想想,若不是命中注定,人海茫茫,怎么就这几个人聚到一起了呢,缘分呐,妙就妙在说不清楚,但是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梧桐附和道:“小姐说的在理,梧桐正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