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道:“我们家里先生多,愿意学的都有本事,府上一贯重视女孩子,长久就成了风气,也是佳话。”
众人连连感叹,这是不重生男重生女啊。
屋里,女孩儿们也渐渐喝开了,这会儿大多三三两两玩了起来,有猜拳的,有玩同数的,也有行雅令的,几位嬷嬷吃饱喝足,蕴香就先送她们回去,之后只剩下李婶一个年纪稍长一些的,李婶站起来拍了拍手说:“大家老这么散着,一会儿就没趣了,咱们难得聚这么齐整,不如一起玩个击鼓传花,我来击鼓,花儿到谁手里谁就要讲个笑话,好笑嘛就喝一杯,不好笑,就罚三杯,你们要不要玩?”
以宁带头说:“好好好,我要玩!”
大家纷纷响应,于是就把桌子拼了,围坐一圈,雪海料到会玩这个,早备了一朵红绸花和一面手鼓让小玉放着,小玉起身进屋拿出来,把花儿给了蕴香,手鼓交给了李婶,李婶说:“好了,咱们这就开始。”说完就转过身去,“咚咚咚”的拍着手鼓,鼓声忽快忽慢,大家都嬉笑着紧张传递。
“咚。”鼓声戛然而止,第一轮,花落在麦苗儿手里,麦苗儿又高兴又紧张:“哎呦,怎么第一个就轮到我,要说个什么笑话呢。”大家都催她快说,麦苗儿就想到一个,挥手叫众人不要吵闹,慢慢说道:“有一个教书先生,名叫郑道,某一天他给他的学生讲《老子》,《老子》开篇的第一章第一句是‘道,可道,非常道’,学生们听了不敢诵读出来,因为要避开老师的名讳,大家挤眉弄眼,小声嘀咕,老师看到他们在下面讲话,生气的训斥他们:‘嬉笑学堂,成何体统!’学生们商量好了才又开始念书:‘不敢说,可不敢说,非常不敢说。’气的先生扔了书就出去了。”
麦苗儿说完,自己先笑起来,没听过的都笑了,雪海她们是听过的,就不觉得好笑,麦苗儿生气:“你们几个坏东西,不给我捧场,待会轮到你们,我也不笑。”说着就把面前斟好的三杯酒,一杯一杯喝完,李婶笑她:“我还没说要你喝几杯,你自己就认输了,怪到谁。”
麦苗儿从桌上拿起绸花:“废话少说,咱们接着玩儿。”
以宁偷偷给李婶递眼色,指了指蕴香,李婶会意,这次没有转过身,就站在桌边拍鼓,正好花到蕴香手里的时候,鼓声停下,这下不止以宁有兴趣,蕴香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开始起哄,她们从没听过主子讲笑话,蕴香不知如何是好,害羞地说:“我只喝酒吧,我不知道什么笑话。”
小玉拦着不许她举杯:“不行不行,拿到花儿就得讲,不好笑才是罚三杯呢,不说就是耍赖。”
“小玉姐姐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