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觉得奇怪:“干嘛在太子宫里办?”
萧瑮给以宁布菜:“之前春蒐,太子那个鬼样子惹得父皇不高兴了,说了他两句,皇后大概是想让太子好好表现一下吧,就揽下来让太子办了。”
林五接着说:“就为这场寿宴,宫里面要用琉璃灯,要的数量有点多,时间却很紧张,现做肯定来不及,好在家里工坊还有些存货,这东西既贵重又容易坏,本来二哥准备亲自送到京里来的,他临时有事,就派我来了,我跟陆掌柜交割清楚了,一百盏,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我一路从杨州过来,一个没磕碰坏了,他们往宫里送,哐当摔了一箱,坏了十八盏,他们还慌了,把我叫过去,问我怎么办,唉,我气得牙痒痒。”
以宁问:“怎么办的呀,数量怎么凑上去的?”
林五看到王爷照顾小妹,心里很是满意,口中说:“年前二哥给你送了二十盏过年,你只拿了两盏,剩下的都在碎影阁呢,拿出来凑上呗。”
以宁想了想:“二哥是来给我送灯了,送的二十盏?我怎么记得就是两盏呢?”
林五轻笑:“还说呢,妹夫不在家,你没心思过年,说什么都没兴致,可把二哥担心坏了,以为你身子不舒服呢。你倒好,把事儿都给忘了。”
萧瑮听到偷笑,以宁撇了撇嘴:“那还是托我的福了,不然也没那么巧就凑上了。这一百多盏琉璃灯点上,该多好看啊。”以宁问萧瑮,“父皇寿宴是哪天?”
“大后天。”
“我可得去看看,杨州碎影坊的琉璃灯可是一绝,上百盏挂上,那得多气派啊。”
萧瑮笑她:“你这可是头一回自己要进宫去。”
林五也笑:“自己家的东西,送上门给你的时候不要,现在巴巴跑到别人的地方去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内兄莫要这么说她,宁儿最是惜福的人了。”
“妹夫你少护着她,这丫头,该教训的地方多着呢,我那会儿也像你似的,处处护着她,没用的,她没良心吶,我跟这丫头打赌输了,她叫我把房顶拆三个大洞住三天,三天之后才许修好,偏偏就下了三天的雨。”
以宁拍桌子大笑,辩解道:“我也不知道会下雨啊,那不是赶巧了嘛。”
林五语重心长的对萧瑮说:“妹夫,劝你一句,千万别跟她打赌,她真的,什么损招都能想出来。我笑她字儿写得难看,她跑到大伯那儿告状,大伯说我欺负她,叫阿宁自己想个法子惩罚我,你猜她叫我干嘛?”
“猜不到。”
“我真是,不知道她怎么想出来的,叫我把我自己名字工工整整写一千遍,一千遍吶妹夫,我们兄妹七个,名字笔画最多的就是我,一千遍,我抄完了,好好裱起来就挂在我书房里头,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此仇不报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