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边画边玩,纸上有的花成形,有的花不成形,最后就是乱七八糟的几张铺在桌子上,也不去管。
……
宫中,存希堂。
皇上的咳嗽声在殿内回荡,他坐在床边,太医在给他号脉,萧瑮在不远处坐着,面色凝重。
太医道:“皇上,宜静不宜动,还请皇上不要太劳神啊!”
皇上只是抬了抬手说:“下去吧。”
萧瑮很是担忧:“父亲,您还是休息吧,什么事情身子养好了再说,不急这一时。”
皇上沉声:“不得不急,趁现在脑子还清楚,有些事情要开始交代了。”
萧瑮不语,皇上继续说:“昨天和老五聊了半日,他同许大人感情好,许大人走了,对他影响挺大的,寡人看他性子沉静不少。”
“五哥是比往先稳重很多。”
“为父叫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你,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母亲和你岳父都说你不合适,你自己觉得呢?”
萧瑮知道父亲所言何事,回道:“儿子自己也觉得不合适,上位者,需要忍耐和妥协的事情太多,要保护的人太多,要辜负的人也多,儿臣真的做不来。”
皇上笑了,摇头道:“你啊,老九都未必像你这么清楚。”
萧瑮道:“四哥眼下只是忌惮王家,不敢显露,他自幼最是聪慧,父皇不必担忧。”
“寡人近日在看一份名单,朝中官员,一半以上与王氏一族有瓜葛,巴结的巴结,依附的依附,世族抱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吶。”
萧瑮直言道:“父皇即位之初,应该就料到今时今日会有这样的情况了,毕竟当初,最支持父皇的就是这些世族,尤其是王家,也因为这样,本朝世族才能如此繁荣,其实也有好处,起码朝局稳定。父皇眼下,是在为太子谋划?”
“不单为他谋划,于国,于民,于君,都不能继续放任世族的权利继续膨胀,寡人如今不办,到太子手中,就更难了,要杀办的,到底是他的血亲。”
萧瑮问:“父皇查的如何了?”
皇上回道:“卖官鬻爵,贪污腐败,朋党勾结,包庇打压,慢慢查,总是能确凿的,只是这些不足以叫其覆灭,而且寡人的身子,恐怕也撑不了那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