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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润芝担心道:“文生,跟嫲嫲说说,怎么啦?”

    文生:“嫲嫲,我娘……可能不喜欢我了。”

    闫润芝:“这话怎么说的?我看她可喜欢你,和大宝小宝一样。”

    文生:“都不让我跟她去干活了,以前天天带着我呢。”

    闫润芝沉默了一下,抱抱他,“好孩子,你这么孝顺,你娘高兴着呢。砖窑厂危险不适合你去啊。你看天凉了,咱们家柴火不够烧,你和爷爷每天去打柴就很好。要不,娘还得烧砖窑,还得去打柴,是不是更累?”

    文生想了想似乎真是,他又开心起来,“那我每天都去捡柴火。”

    他蹬蹬跑去屋里,看姜琳在洗脸,立刻伸手从高处把手巾取下来递给她,“娘,以后我捡柴火。”

    姜琳拍拍他胸口,夸道:“文生真好。你看爹整天不在家,爷爷嫲嫲身体不好,娘还得去砖窑厂。咱们家要是没有柴火,冬天多冷不知道呢。”

    大宝小宝看看南墙跟以及南屋里堆的高高的柴火堆,小哥俩对视了一眼,好无奈啊,他俩越来越大,懂得越来越多,大哥却越来越好骗呢。

    真愁人啊。

    晚饭除了蒸米饭,还有蒸花卷。闫润芝蒸的花卷真的像花一样,看得人爱不释手,都不舍的吃。另外还炖着一锅南瓜土豆,里面放了一点咸肉,吃起来香喷喷的。

    小宝吃着白米饭,叹了口气,“哎,冬生能不能回来给我们过生日啊。”

    姜琳:“我说小宝弟弟,你不是上个月才过生日吗?你爹可在家呢。”

    小宝:“嫲嫲说后天又八月十八。”

    闫润芝笑道:“那个是闰月,咱们一年过一个就行。谁也不能一年生两次吧。”

    大宝:“那谁也不能一年生一次啊。”

    闫润芝震惊地看看姜琳,宝儿娘,你儿子了不得。小时候多乖啊,软软的,乖乖的,闷闷的,可怜兮兮的,整天跟要被人丢的小猫儿似的。现在可好,爹疼娘爱,小嘴叭叭的她这个老婆子真说不过。

    姜琳就笑。

    小宝看着姜琳:“琳琳,你不想冬生吗?”

    姜琳:我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没空想。当然,晚上睡不着或者醒了的时候忍不住会想想的。

    吃过饭,姜琳拿着本子写写算算,顺便教小哥俩做简单的算术。这哥俩之前不爱识字写字,不爱算术,只喜欢听故事、背诵。这会儿被收音机勾搭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是很乖的。

    文生在一旁帮她写,他的字和程蕴之一脉相承很漂亮,一看就是私塾先生教出来的那种。

    大宝很羡慕,“大哥你不用学就写得这么好,真好。”

    文生:“我学的,爹和先生打手板!啪啪啪!”

    他比划了一下。

    姜琳观察他表情,试探着问他,“你先生什么样,叫什么啊?”

    文生摇头,不记得。

    姜琳:“文生,你知道程福贵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