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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有点害怕,却没当回事,反正没咬着,就算他们来找他算账也没什么好怕的。

    程如山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懒得再理睬他,他对程福万道:“不要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家里住着,他有什么举动你会不知道?怕是你大哥也一清二楚。”

    程信达:“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人指使我!你大哥砍了我大爷爷没事,我训练狗咬他有什么不对?”

    很快公社的王连长过来,想把程信达带走,程如山表示拒绝。

    “我要送他去县公安局。”程如山:“我不信公社,王连长知道为什么。”

    王发奎有些讪讪,“这是公社决定……”

    “不好意思,公社书记和程信达是亲戚。”

    程玉莲几个纷纷道:“这事儿必须要严惩,这么歹毒怎么能留在村里?要是看谁不顺眼,就想个法子弄死人家?这谁还敢和他住一个村里?”

    “是啊,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前日防贼的?一个不提防,谁知道怎么得罪他?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下杀手?”

    “不枪毙也得让他坐牢去,不能留在家里!”

    “不要啊,不要啊,你们干嘛这么逼俺孩子啊!”程福万老娘一双小脚颤巍巍的,挥着双手想阻止别人把她曾孙带走。

    程福万却不怕,就算孩子犯了错,也不能如何,顶多打一顿、赔礼道歉拉倒。更何况,那狗也没咬着姜琳,程如山也把狗杀了泄愤,就应该一笔勾销。

    最终,他们决定将程信达在大队屋关一宿,第二天送县公安局去。王发奎奉程福贵的命令但是没能把人带走,又怕回去挨训,便留下守着免得程如山等人偷摸打人。

    程福万跑去公社找程福贵也没用,还赚一顿埋怨:信达这孩子心事重,外人肯定赖大人指使的,就算不能判刑,可他们在村里还能好?

    ……

    程如山从大队离开先回家看看。

    闫润芝和程蕴之也在各想办法,熬桂圆汤、草药汤、姜汤,结果一样也喂不下去。他们又听村里老婆子们说什么叫魂儿烧纸上香的,也不管犯不犯错误的,就去祖坟烧烧纸上炷香,可回来姜琳还是不好。

    见程如山回来,闫润芝赶紧道:“冬生,你快看看,怎么的给宝儿娘治治,实在不行,送去县医院看看。”

    赤脚大夫也来看过,根本没招儿,要说人狂躁给打一支镇定剂,可她安安静静的就是没人气儿,所以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县医院也没办法,他是这样说的。

    闫润芝可要急死了,祷祝天地、求祖宗、拜炕奶奶灶王爷土地爷的,每一个都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