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对着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谢陟厘有一阵没见他,瞧他笑得这么可爱,忍不住拿手摸摸他的头。
两姐弟这么在底下笑来笑去,老师终于还是走得比平时早了。
谢陟厘不由有点心虚,生怕进展受挫,风煊不满。
结果牵着小羽的手进大帐,却见风煊脸上不单没有半点不悦之色,反而笑得比往日更加温煦一些,道:“伙房做了栗子炖鸡,尝尝看。”
谢陟厘顿时有几分感动——大将军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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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陟厘除了突然支了五百两以外,其实还有些事情是有些异样的。
比如谢陟厘已经连续三次休沐都离开了大营。
比如谢陟厘经每次跟着曹大夫的时候总是时间格外长一些,两人之间似乎在商讨什么药方,要么是在争执什么药物。
这些都是路山成观察所得,悄悄地找风煊汇报。
风煊的回答是:“阿成,你若真是这么闲,要不要和严锋一起去养马?”
路山成一面摇头表示自己坚决不离开大营,一面忍不住问道:“她一定背着您有阴谋,她去云川城也是去药铺,又没有生病,她去药铺这么勤快做什么?”
风煊面色一寒:“你派人跟着她?”
路山成一瞧这脸色就知道不对了,扑通一下双膝落地:“我、我怕她背着您搞鬼……”
有那么一个瞬间,风煊确实是想一脚把这蠢货踹到马场去和严锋做伴的。
奈何一脚踹不过那么远,且三郎将只有一个在身边,也着实赶不得,最后只能罚他去校场跑个一百圈。
路山成一面在冰天雪地中跑圈,跑着跑着忽然之间茅塞顿开。
很显然,谢陟厘的动作主子心里清楚得很啊,所以才不需要他派人跟嘛。
果然又是多此一举了,该罚,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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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煊当然不知道谢陟厘想做什么。
但如果他想知道,他希望是谢陟厘亲口告诉他。
谢陟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状,依然是每日都在勤学苦练,教她的军医都对她赞不绝口,说她像是被神人开过窍,一通百通,一点就明。
风煊心道:其实哪里有什么神开窍,一切只不过是日复一日的汗水累积,苦思冥想,一刻不停。
转眼休沐日又将至,这天夜里两人坐在一起看书的时候,谢陟厘抬头问道:“大将军,你明天要做什么?”
她的眸子温和光润,隐隐有一丝紧张。
风煊:“不做什么。”
“忙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