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抵在他的身上,不可避免地感觉到某处坚实滚烫。
谢陟厘:“……”
——药,确然是有用的。
“阿厘……”风煊的手抱得很紧,喘息也甚是急促,但唇却甚是克制,只落在谢陟厘的发上。
他的唇好烫,每碰一下都像是带着火星子,谢陟厘的脸也跟着变得好烫。
那些火星仿佛随着他的轻吻落进了脑子里,脑子晕晕荡荡,整个人恍恍惚惚,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风煊吻到了鬓角,并由鬓角将唇落在了她的耳尖上,还探出舌尖,含住她的耳坠,湿热的触感从耳尖传回脑子,谢陟厘才惊得猛然回神,险些要跳起来。
“不对……大将军……不对,不是我……”
可论力气她哪里是风煊的对手?风煊箍在她腰间的手像是铁打的,她分毫未能撼动,反而将风煊扭得周身火起,他眼睛里都有了红丝,动作再也克制不住,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便要吻下去。
“风煊!”
谢陟厘没命地大叫了一声。
风煊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从疯狂贪恋中拔出一两分清明。
谢陟厘便趁着此时猛然起身,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背脊撞上了门框,喘息不停,“大将军,不是我,我给你准备好的可不是我,她、她比我好得多。”
她朝风煊示意屏风后,“你、你去榻上瞧瞧,有人在等你。”
说完这一句,她转身就撤,还尽忠职守,替他关上了房门。
风煊完全愣住,不知谢陟厘唱的是哪一出。
他起身走向屏风后,榻上挂着丝帐,一只纤纤玉手撩开丝帐,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美玉般的身段在薄薄的纱衣下若隐若现。
她怯怯的、盈盈地向风煊行了一礼,身子颤巍巍地诱人:“奴家见过大将军。”
风煊僵了僵:“你是何人?”
美人道:“奴家是来自云华阁,小名红月。”
风煊方才血有多热,此时心便有多冷,他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问道:“谢陟厘请你来的?五百两一夜?”
“是,”美人轻移莲步,满心爱慕,“早知大将军是如此俊秀人物,奴家分文不取,也情愿侍候……”
她说着,抬手便要抚向风煊的胸膛,然后再轻轻偎入男人怀中,只可惜她的手还没碰到风煊的衣裳,风煊忽然重重一哼,“哐当”一声,重重摔开门,大步离去。
*
谢陟厘逃也似地离开了正房。
直到跑进了花园,才停下来,靠在一棵梅花树下,抚着胸口顺气。
一是因为跑得着实急了,二是……她的心好像不肯再听她的话,想要自己从嗓子眼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