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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陟厘凑到风煊耳边,悄声道: “别杀他。”

    风煊皱眉:“阿厘——”

    谢陟厘再把脚尖踮起了一点,唇往前凑了凑,碰上了风煊的耳朵。

    只是轻轻一碰,一触即收,脸上也烫得不行。

    “不杀,行么?”

    她低声问。

    红晕自风煊耳尖上扩散整整张脸,甚至是被衣服掩盖下的全身,他的脸偏过一旁,手松开了古纳的刀柄。

    谢陟厘知道成了。

    她自己也脸红红的,稳了稳才开口,告诉古纳,这次就饶了他,但要是再有下次,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说得其实挺心虚,因为她也不晓得怎样让人死无葬身之地。

    但古纳心悦诚服,感恩戴德,行了个大礼:“谢姑娘不杀之恩。”

    谢陟厘不习惯旁人对她行这么大礼,微微侧身避开,然后把找到的食水分出一些给古纳兄妹。

    她习惯性要将食水分作两半,是风煊咳了一声,她才留了个心眼儿,只给了兄妹俩一天的份。

    那些食物居然是干酪,看上去虽然不怎么样,削去外面的硬皮之后,里头平滑如玉,芳香扑鼻。

    只是陶罐里却不是水,一打开来只闻得一股浓郁香气,赫然是酒。

    不过想想也是,水恐怕无法储存到现在。

    风煊将歇息的地方换到了缝隙处。

    这地方对他来说很是危险,但对于谢陟厘来说,一旦有意外,这里却是最快的逃生路径。

    古纳还是该杀。

    只是不能在阿厘面前杀,她胆子小的很,能不让她见血,还是不要让她见的好。

    风煊吃了干酪之后便靠在壁上闭目养神,谢陟厘注意到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干裂,却一直没有去碰陶罐里的酒水。

    谢陟厘想了想,起身。

    风煊没睁眼,但她一动,却按住了她的手:“去哪儿?”

    “我想看看豪迈豪迈能不能带我找到水。”

    “不必。”风煊道,“野兽终归是野兽,野性难驯,说不准什么时候便会伤人。”

    谢陟厘咕哝道:“我觉得兽比人好多了……”

    风煊抬眼看她一眼,将她的手完全地握在了手心:“听话,别乱跑了,好好歇歇。我能喝酒,只不过现在不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