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姚大人心里还是记恨我,以至于见我便厌烦,更不愿我跟着?”
姚征兰欲哭无泪,这人怎么回事啊?老粘着哥哥干嘛?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既然郡王想去看看,那便请吧。”身份不如,又做贼心虚,姚征兰委实没有这个胆子强硬地拒绝他。
李逾心满意足地弯起唇角,带着不停打饱嗝的三槐跟着姚征兰一路走到了菜市桥的米行。
封锁米行的差役见姚征兰来了,自是放她进去。本想拦李逾的,被三槐喝了声:“放肆!郡王来督查办案,尔等敢拦?”便忙不迭地退下了。
走在前头的姚征兰听着心中直叹气。
她来到二楼,在卧房门前回身对李逾道:“郡王,门内有血泊,小心不要弄脏鞋子。”
“姚大人真乃细致体贴之人。”李逾跨过血泊,赞道。
姚征兰:“……”我不过怕你破坏了现场,到时候楼下那几个倒霉的差役要无辜受牵连而已。
当下她也不去管他,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
柜子里仍是一团乱,男的女的衣裳乱糟糟的塞在一起。
房里能打扫得如此干净,那范氏绝不会让衣柜乱成这个样子,也就是说,这个衣柜,应该是被凶犯给翻乱的。
那么昨夜他的作案过程应该是,没料到康显在家,无意中将他惊醒,随后将他杀死,然后进屋,翻箱倒柜,最后才将床上昏睡不醒的范氏掳走。
劫财又劫色?
若是将柜中翻成这样是为了劫财,凶犯肯定对财物十分在意,那博古架上有不少东西,凶犯为何没有拿走?是因为晚上光线不明视物不清,所以没注意?
不对啊,他若手中没有照明之物,又怎看得见来翻柜子?除非,找财物不过是个掩饰,他真正要找的,并非是财物。而是某件东西。因为没找着,所以才将范氏掳走。
若是这个推论成立,那他要找的东西,很可能是范氏的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
心存疑惑,姚征兰将衣柜里的衣裳一件件拿出来抖上一抖。如此抖了一会儿,抖到一件女子冬天穿的夹袄时,忽从里头掉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她捡起来展开一看,是个银制的长命锁,一面雕着两个扎着包包头的女娃儿和长命富贵四个字,另一面雕的是花卉纹。
“这看起来倒像是个女娃娃戴的长命锁,且有些年头了。”耳边极近处忽的传来一道男子声音,将正凝神思考问题的姚征兰惊了一跳,本能地身子往旁边一让,撞在了柜子上。
“郡王,你靠我这般近做什么?”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就站在她身边的李逾问。
李逾一脸无奈道:“同是男子,你怕什么?”
“虽同为男子,但若靠得太近,恐怕也会被人说闲话,还请郡王与下官保持距离。”姚征兰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