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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征兰刚刚略松一口气,便听对面李逾道:“连探望都会打扰静养的病,想必是大症候了。姚兄,要不请个御医回去给令妹瞧瞧吧。”

    姚征兰忙道:“不用不用,舍妹真的只需静养便好。”

    “你不用跟我客气,叫个御医过去把个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李逾道、

    姚征兰欲哭无泪:“我真的没跟你客气,是你太客气了。”

    瞧着她那无所适从如坐针毡的小模样,李逾忍俊不禁,便不再逗她。

    大理寺,顾璟用完饭去提审卓永生。

    这厮长得人模狗样十分奸猾,一口咬定那对珍珠耳坠是他偷的,他绝没有杀人。还称他听闻菱月是死在门窗紧闭的房间里,反问顾璟他如何能杀了人之后还能将门窗从里头紧闭了再离开?

    顾璟当上大理寺正的时间也不长,这是他遇着的第一桩密室杀人案,他一时想不通缘由,心情难免不好。

    从审讯房出来,回到阅卷房,见姚征兰还未回来,心情便更不好了。

    他招来小吏,令他去找萧旷传话,着萧旷去长庆楼接姚评事回来。

    长庆楼,李逾又剥了一只大虾,蘸了长庆楼特制的调味汁,用公筷夹到姚征兰面前的碟子里。

    “够了够了,郡王你自己吃吧。”姚征兰窘迫极了,就算她自己的亲哥哥,也从来没有亲手为她剥过虾,毕竟身边从不缺伺候的人。

    这南阳王嘴上说着不好男色,可是对哥哥也未免也太殷勤了吧?普通男子相交是这样的吗?她又不是没见过表哥们和哥哥相处的样子。他们已算感情很好的了,但也没有这样亲密的。

    “姚兄不必跟我客气,我这个人,不交朋友则已,若交朋友,一向是赤心以待的。”李逾拿过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眸光明艳道。

    姚征兰:“……”

    都剥好了夹到她面前了,她当然不能不吃。默默地咬着甘甜滑嫩的虾肉,她有些心不在焉。

    过了一会儿,她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郡王,方才你说我大舅舅战败可能另有内情?可否详说详说?”

    李逾偏不说,只道:“此事干系重大,且又不知真假,若姚兄知道了,只怕有害无益,不说也罢。”

    姚征兰:“……”不说你刚刚偏又提一嘴。

    既然他不肯说,姚征兰也就没耐心陪他慢慢吃了,心里还记挂着忠信伯府的案子呢。

    她快速地将饭一扒,放下筷子道:“郡王慢用,我先下去结账。”

    李逾就知道她这小没良心的现实得很,一看套不出话就急着开溜了。

    “不必,公主府在长庆楼是有账本的,一月一结。他们虽不常到这楼中来吃饭,但长庆楼每有新菜色,都会往公主府送的,也就顾璟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不知道罢了。”李逾道。

    “那……那……”姚征兰一时找不着提前开溜的借口。

    “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点卯不是只有早上才点吗?难不成下午也点?”李逾问她。

    “我新近上任,若是为了吃顿午饭久久不回,难免遭人诟病。”姚征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