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眉头深深皱起,一脸惊悚地看着姚征兰道:“这般变态至极的杀人方法,仵作都想不到,你为何会想得到?”
姚征兰被他过于生动的表情逗得一笑,道:“我舅舅著的书中曾提到一妇人伙同奸夫谋害亲夫,便是用长铁钉从鼻腔钉入脑中,然后对外宣称其夫乃暴病而亡。若非我舅舅询问四邻,得知其夫身体一向康健,而这妇人却似与人有染,是故再三仔细地检验尸体,最终在鼻腔里发现了这枚铁钉,险些就被他们给骗过了。”
李逾松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两人回到房里,李逾对那妇人道:“而今事实已然清楚了,你若不想被连累,便不能对办案官员似今日一般如实讲述,如若不然,知道丈夫杀死了主人却瞒而不报,最轻也得判你个包庇罪。”
妇人看了眼床上的孩童,面色凄苦,颤颤问道:“那我应当如何?”
“到卢涛摔孩子为止,你都如实陈述无妨。但从你抱起孩子来哄,卢涛抓住你头发开始,你便说,卢涛抓着你头发将你连同孩子都甩在床上。你放下孩子,爬下床来求饶,他却掐着你的脖子将你的头往床柱上撞,你昏了过去。待到醒来时,天已大亮,孩子在一旁哭闹,卢涛和卢十六都已不见。对于你昏过去后发生了什么,你一概不知。”李逾教她,“要保命,你必须记牢我这番话,一字不能落,一字不能错。”
妇人懵然地点了点头。
“为了这番话的真实性,现在你得受些苦楚。”李逾说着,朝一旁三槐使个眼色。
三槐眼神幽怨:要我动手打女人,我不干。
李逾瞪眼:你不干难不成让我干?还不快滚过去,想死不成?
三槐认怂地扁了扁嘴,屈服在自家郡王的淫威之下,走到妇人身前道:“得罪了。”
“注意力道,别真把人掐死了,但也不要太轻,必须要留下掐痕和磕伤痕迹。”李逾叮嘱。
三槐腹诽:要求那么多,干脆你自己来好了。
他伸手掐住妇人细细的脖颈,妇人眼珠鼓出,下意识地开始挣扎。
他掐着她将她的头往床柱上一撞,妇人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三槐吓了一跳,忙放手探了探妇人的颈脉,见还有搏动,这才放下心来擦了擦额上的汗,对李逾道:“郡王,她真晕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