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萧旷回来认尸,我招她进来也只是正常问话,你回来正好撞上那是你自己运气不好,与我何干?再者说,我怎知这老鸨儿认得你?”顾璟撇得清清的。
李逾一想也是,仰头捂额,长叹道:“她刚对我有所改观,便遇上这事儿,你说这叫什么事儿?难不成是天要亡我?”
“她不是不曾怪你么,你这般作态又是为何?”顾璟道。
“你懂什么?”李逾往椅子上一坐,长眉深蹙,“女子多爱拈酸吃醋,她若心里有我,怎会不在意我去青楼?她不在意,正好说明了她此刻心中根本没我。如今又出了这事,只怕她更不易接受我了。”
“那也是你活该。”顾璟慢条斯理道,听语气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在里头。
李逾闻言大怒,气急败坏地戟指顾璟道:“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就像个看不得儿子与儿媳恩爱的恶婆婆,活脱脱的!”
顾璟:“我怎么就像恶婆婆了?”
“怎么不像了?先前我想让她喂我李干,你在旁边多什么嘴?什么你跑断了腿,难不成手也断了?你说你说这些干什么?”
顾璟无奈:“这里好歹是衙门,就算你想讨好她,能不能也稍微收敛一点?我知晓她的身份,你在她面前做出不妥之举,我若不加以阻止,那我在她眼中成什么人了?”
“反正你又不喜欢她,管她怎么看你?”李逾气哼哼道,“义勇之士为朋友不惜血溅五步,你就不能为了自己的亲表弟视若无睹?”
顾璟:“你可以让我血溅五步,但你不能让我置三纲五常于不顾。”
“还三纲五常?你这个老古板,活该你一辈子不知道情为何物!”李逾拂袖而去。
放衙后姚征兰回到伯府,不及用饭便被姚允成唤去了正堂,到了正堂一瞧,就姚允成与柳氏在。
“不知父亲唤我前来,所为何事?”给两人行过礼后,姚征兰规规矩矩地问道。
“所为何事?你……”姚允成开了个头,顾忌左右奴仆,强行压制住怒气沉声道:“都退下!”
奴婢们都出去后,他才拍着桌子朝姚征兰喝道:“你未婚夫婿被陆冰河的仆从打死这么大的事,你打算回来就这么只字不提?!”
姚征兰眉头一皱,问:“不知父亲从哪儿听得这般不实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