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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如此之淡,调查之时该如何分辨?”顾璟问。

    姚征兰道:“我是这样想的,若是有了疑似线索,我们可以请相关之人随我们回来分辨。常年经手此物的,总归会比我们更能分辨这种香味。”

    顾璟颔首:“也不失为一种办法。走吧。”

    两人出了大理寺,便打听边赶往最近的脂粉铺子。

    脂粉铺子里没有男子专用的香胰,却说女子用的香胰男子也可用。姚征兰与顾璟二人将铺子里的几种香胰一一仔细嗅过,都觉着与死者头发上的香气不太相似。前来购买胭脂水粉的女子见他们两个俊秀男子在那儿一本正经地闻香胰,窃窃而笑。

    出了脂粉铺子,姚征兰对顾璟道:“此事繁琐,一个人慢慢摸查也就是了,两个人好像有点太耽误事。不顾大人你还是回大理寺吧,万一萧捕头那边有了消息,回来禀报却找不到大人可如何是好?”

    顾璟自然也是不喜欢这般频繁出入有许多女子的场所的,只是……他看着姚征兰,若他回了大理寺,她在调查途中遇到她兄长的熟人怎么办?

    “你能保证一个人这般一家一家地找下去闻下去,鼻子不会麻木?”顾璟问。

    姚征兰:“……不能。”

    “走吧。”顾璟利索地上马。

    一上午的时间,两人大大小小走访了十几家脂粉铺和香料铺,一无所获。

    姚征兰又累又饿,难免有些灰心丧气,觉着自己眼下的摸查想起来容易,做起来简直是大海捞针。一来他们不能确定那种香到底是什么香,二来当掌柜的或伙计问及他们买香之人长什么模样时,他们唯一能给出的答案便是三十左右的男子,根本不具备任何能让掌柜或伙计回想起来的特征。

    中午,路过一家酒楼时,饥肠辘辘的姚征兰被里头传来的饭菜香味所吸引,勒住马匹唤顾璟:“顾大人。”

    顾璟回头。

    姚征兰猛然想起他不习惯在外头用饭,在长庆楼用饭都是用他存在那里的专用碗碟,于是话头一转道:“晌午了,我们先回大理寺吧。”

    顾璟抬头看了看她身旁的酒楼门脸,下马道:“来回大理寺又费工夫,就在这里用些饭菜吧。”

    “可是,你……”

    “不必多虑,我没李逾说的那般娇气。”顾璟道。

    姚征兰看一眼他玉雕似的侧脸,讷讷不敢多言。

    两人在门口拴好马匹,进了酒楼大堂。这酒楼虽然门脸看着并不豪华,里头却是客满为患。

    姚征兰来到柜台前问掌柜道:“还有雅间么?”

    “哎哟抱歉,小店已经客满了,客官若不介意,在一旁稍事休息如何?待会儿一有空桌,我第一个安排您入座。”掌柜的笑容可掬道。

    “不必了,多谢。”姚征兰可不敢让顾璟陪着她在这儿等桌子吃饭,回身打算离开,门口却进来一道熟悉的人影。

    两人不期而遇,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