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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也是女子。”他将他那份记录放在姚征兰一处。

    “死者已是而立之年,这个年纪,应当是已经成婚了。已经成婚的男子,去用姐妹或者女儿的香胰概率不大,因此,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将未婚女子排除掉。”姚征兰道。

    李逾闻言道:“可若有些未婚女子买了香胰回去送给母亲用呢?”

    顾璟道:“若是如此,便不可知了。我们先将可以确定的人物排查一遍。”

    于是姚征兰将所有买香的已婚妇女的记录摘抄下来,数了数,还有一百八十九人。

    “接下来如何排查?按家中有无马车?”李逾问道。

    姚征兰思虑着摇头:“按照家中有无马车恐怕不是很准确,毕竟马车可以借。要不按照年龄?如果是丈夫用妻子的香胰洗头发,那妻子的岁数一般而言应该比丈夫小。我们放宽年龄限制,将三十五岁以上的妇人排除?”

    “我认为不妥,你如何确定死者就一定是某位妇人的丈夫?若是相呢?别忘了死者可是……咳咳,有那种特殊之处的。依我看一百多户人家也不是很多,把人派出去,一家一家排查算了。”李逾道。

    顾璟道:“把其中夫家是官宦的排除吧。一来我让萧旷去府衙里查过了,近十天有几名官员去世,但年龄对不上,无官员失踪的报案。二来,若死者是妇人的相,用妇人的香胰洗发,证明他和妇人不是在外面幽会,而是在妇人家中幽会,且还能在妇人家中洗发沐浴。官宦之家仆婢成群人多眼杂,我认为不大可能发生这种事。是而,夫家是官宦人家的妇人应当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

    姚征兰点头,将夫家是官宦人家的妇人排除后,还剩一百七十七人。

    李逾笑:“你这排除不排除的意义不大。”

    姚征兰不赞同道:“歹能少调查十多户呢。”

    散衙前,去摸排死者身份的萧旷和去河口镇调查马车的人回来了,一无所获。

    “凶犯竟然没有去河口镇投宿。”姚征兰道,“看来凶犯在河口镇有亲朋友或者自己的产业。顾大人,明日派人去排查时要加上这一点。”

    顾璟点头,将明日按着名单去排查嫌犯的事情跟萧旷吩咐了,道:“除此之外,也要留意对方家中有无一辆黑漆马车,马车右边的外厢壁上,应当有一条树枝划出的划痕。”

    姚征兰在一旁补充:“高度大约到我嘴唇这个位置。”

    萧旷道:“可否劳烦姚评事站起来让我比比?”

    姚征兰站起身,萧旷走过来比了比,姚征兰的嘴唇,也就到他脖颈中段的高度。

    “属下记下了。”萧旷对顾璟道。

    姚征兰心事重重地坐下,心中暗想在哥哥醒来之前,她务必要找机会去外地公干一段时间了,否则的话,她和哥哥的身高差没法解释。只是……

    她看了眼上头正在收拾卷宗的顾璟,按李逾所说,他即将大婚,怕是不能与她一道去外地公干了,而她又不敢孤身前往,怎么办?

    在这大理寺中,除了他她便只与李逾相熟了,和李逾一道去外地公干?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