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也没有比这更有用的线索,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出去查查这条线索?”李逾提议。
姚征兰点点头:“好。”转过头看顾璟。
顾璟看了李逾一眼,道:“你们去吧,我带人去金雀斋。”
三人分头行动。
出了大理寺,李逾问姚征兰:“那个耿七呢?”
姚征兰道:“牢头说上午已经打完板子,放他走了,估计是回他先前租赁的那间小院了。”
李逾问:“你可要现在去看看?”
姚征兰摇头:“现在是当差时间,我去办私事不好。”
李逾道:“反正我让三槐去弄城中卖蛇人的地址也需要时间,不妨顺道去看看他,到时候先从离他所居小院最近的卖蛇人开始查起便是了。”
姚征兰本来就不放心耿七,李逾又给她找好了借口,她哪里还有推脱的理由,于是便与李逾一道去了耿七租赁的小院。
本以为耿七挨了四十大板,此刻必然躺在床上养伤,殊不知他们到时,却见耿七正在院中被房主纠缠。
房主以院中死过人为由,说这院子以后他们自已不敢住了,也租不出去了,硬逼着耿七高价将院子买下。
耿七只是个下人,哪有在京都买房的钱?姚征兰在门口混在看热闹的人堆里听了一会儿,正想进去为耿七解围,李逾拦住她道:“我去。”
他拨开围观人群走到院中,一把扯开房主揪着耿七袖子的手,道:“有话说便好好说,动手动脚干甚?”
房主扫他两眼,见他身着官服气度不凡,倒是不敢像对着耿七那般对他撒泼,只问:“这位大人,民间买卖房屋的事情,官府也要插手?”
“民间买卖房屋,官府自然管不着。可你这院子是凶案现场,案子尚未侦破,凶犯亦未抓到,谁准你将房子卖了?”李逾道。
“我卖与他,你们官府想查不是一样可以查吗?院子又不会跑。”房主辩解道。
“他若愿买,我当然不会插手。可他不想买,你强逼他买,这便是强买强卖。我身为大理寺官员,现在就可以将你抓回去打上三十大板外加罚钱五贯。”
“大人,您劝架也不能偏帮啊。您说我好好一院子,就因为租给了他,就在里头死了人,我不卖给他,以后还能卖给谁?这都成了凶宅了。”房主见讲道理不成,又开始卖惨。
李逾道:“房主你这话就没道理了。这一,死在这院子里头的人跟他没关系,与他也不认识,只是死在你这院子里头了,你怎么能把过错推在他身上?更何况案发时他还不在这院中,对此一无所知。二,与他同来的女子好端端的就从你这院子里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不追究你的责任已是大度,你怎能厚着脸皮倒打一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