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看了此人几眼,对身旁的姚征兰附耳道:“你觉不觉得,这个霍廷玉长得跟顾璟有点像?”
姚征兰摇摇头,心想:哪像了?最多就是个轮廓像,五官差远了。
“你下去做什么?”
“如厕。”
“舒荣下塔时,你可曾上来?”
霍廷玉:“我上塔时,未见到舒兄。”
“也就是说,舒荣下塔时你还未上来,你何时上来的?”顾璟问。
“这……”霍廷玉似是记不清,旁边一位公子道:“我记得我记得,舒荣下去后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霍兄便上来了。”
“你在舒荣之前下塔,却在他下去之后两盏茶的时间才上来,如厕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顾璟质疑。
霍廷玉道:“实不相瞒,最近肝火上行,便秘了有一段时间了。”
顾璟又问另一人,另一人没什么疑点,他比霍廷玉下去的时间更早,上来时舒荣还在玩牌。
“舒荣下去之后,你们之中可有人下去过?”
又有几人说下去过,不过仔细盘问之下,都没发现疑点。
顾璟命人将凶器拿出来给几人辨认,几人都说不曾见过。
审完这九人,顾璟命人送他们出去,又将舒荣的贴身长随常青唤了进来。
自己伺候的主人突然被杀,常青这个做下人的显然被吓得不轻,到现在还在瑟瑟发抖。
顾璟让他交代今日舒荣上山的情形,他交代的内容和前面那九人说的差不离。
“丁文博说,舒荣本来在塔上玩牌九,是你从塔下上来跟他说了句悄悄话,他才推说有事独自下了塔。你对他说了什么?”
常青抖抖索索道:“当时,小人本来正在寺庙后院借水给我们少爷烫酒喝。忽然一个小丫头过来,让小人给我家少爷带句话,说‘婉嫦姑娘在后院左边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厢房里等他,有事相求’。她嘱咐小人只能悄悄跟少爷说,若是让旁人知道了,她家姑娘就不等我家少爷了。”
“你认得那丫头?”
“不认得。”
“不认得你就替她给你家少爷捎话?”
“小人虽不认得那丫头,可是小人知道婉嫦姑娘啊。少爷最近被这位婉嫦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好不容易她主动邀约,小人岂敢不为她通传?”
“这位婉嫦姑娘是什么身份?”顾璟问。
“她是国色天香楼最近新捧出来的头牌,极有手段,把我家公子治得服服帖帖的。”
顾璟闻言,吩咐萧旷:“速去将婉嫦带来问话。”
萧旷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