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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顿时跪了一地,众口纷杂地为自己辩解。

    李逾懒得听他们解释,将县衙的头头脑脑都摘了官帽脱了官服,全部关入大牢,然后叫捕头带上衙役,发散出去找人,自己去了官驿。

    “怎么样?你们到底有没有姚评事的消息?”直到这会儿,武宜君才逮到机会问李逾。

    “她和顾璟乔装去覃州了。你继续留在这里盯着县衙的人找人,我待会儿带人去覃州。”李逾喝了杯水道。

    “为什么我留在这里?我要跟你一起去找他们。”武宜君不乐意。

    “所以说你傻呢!”李逾鄙视地看着她,“我一来你就跟着我一起直奔覃州,不是告诉对方顾璟和姚评事往覃州去了吗?嫌他们死得不够快?”

    武宜君认真想了想,道:“有道理。那我什么时候能去找你们?”

    “三天后吧。”李逾站起身,扫了眼萧旷和耿七,道:“这两个人受伤不轻,也留给你关照。”

    “郡王,小人……”

    “我不带伤员上路。”李逾不待耿七说完便打断他,兀自上马带着他的卫队奔出了官驿。

    冬雨淅沥,铅黑的云层压得很低,朔风回旋,湿冷沾面。

    姚征兰挎着包袱抱着一盆梅花,站在一家雨伞店铺门前的檐下。看看手里那盆半开的梅花,她略感无奈。

    他们离开猎户家时,为了感谢林氏夫妻,把大部分银子都留给了他们。途中住在一间破庙中,被老鼠吓了之后,第二天顾璟打听着去了一位好附庸风雅的乡绅家里,给他画了一幅画,还题了字,换了二十两银子。回来的路上看到有卖花的,他居然买了盆梅花回来送给她。

    不过可能也是托这梅花的福,他们才能凭伪造的身份文牒混进了城中,毕竟没人会相信两个疲于奔命的人居然会带着这么一件累赘玩意儿。

    顾璟很快从铺中出来,撑开黄褐色的桐油伞,伸手接过姚征兰手中的花盆,微微支开撑着伞的那条胳膊。

    姚征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夫妻,丈夫撑着伞,身为妻子的她如果不挽着他的胳膊是不是显得不够亲密?

    红晕漫上耳根,姚征兰心一横:反正那晚在破庙都靠在他肩头睡觉了,此时挽一下胳膊又算什么?

    她伸手,慢慢穿过顾璟的胳膊,挽住,眼睛看着别处。

    顾璟也略有些赧然地垂下眼睫,将胳膊恢复正常状态,带着她一同向这条街上的仙来客栈走去。

    在客栈住下后,顾璟因为身上有伤没法沐浴,只得擦洗一番,将头发洗了下。姚征兰倒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感觉数日奔波的辛劳都减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