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娇杏连叫了三个不,一张苍白的小脸上泪渍连连,捂着心口一抽一颤,似是再哭下去,就快喘不上气来,样子好不可怜柔弱。
瞿元霍瞧得心惊,急得连忙拍抚着她的心口,意图为她顺顺气。
“别哭了,你身子本就弱,再哭下去怎还了得?”
娇杏心里对他又恨又怨,就是不想看见他,更不想靠在他的怀里,无奈自己势单力薄,根本撼动不了他。
“你放开我!”她哭着打他,手一舞,连着扇了他好几嘴巴。
瞿元霍被她扇了面,脸上神色也未变,只捉住她的小手,温声安抚,“快别激动,耗费体力。”
她挣了挣,不甘心,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狠命撕咬了一番,感到他身子微僵住才松口,抬头就见他面色涨红,被她撕咬的那处,正缓缓淌下血迹。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将一张小脸埋进他的怀里,心里忐忑不安。
瞿元霍只叹了口气,身子渐渐松懈下来,空出一只手摸了一下,满手是血。
娇杏心里还是有分寸的,即便再恨他,她也不敢真的咬死他,因此适才只咬在了靠近锁骨那处,那有血脉的地方她是怎么也不敢咬的。
见他那里的血流个不停,她还是有些担忧,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
瞿元霍见她这样,只拿了她的绢子按了按,也不怪她,只说:“昨夜让你流了那般多的血,今日倒是换成我来流了。”
娇杏紧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一想起昨晚的事,她就又要委屈的想哭。
想到这里,她面色一变,小脸更加白了,“我的孩子呢?”她揪着他的衣襟,眼里蓄满了泪,抖着唇,“我的孩子呢?是不是被抱走了?”
瞿元霍正要回答,那小家伙就像是有感应,立马嚎了起来。
娇杏身子一僵,转头就看到榻上用红色小锦子紧紧包住的小人,见他扯了嗓子叫,心疼的不行,急忙就要将他抱起来。
瞿元霍止住了她,“你身子弱,我来吧。”
瞿元霍将母子两个抱在怀里,用手托住小家伙的身子,替娇杏减轻了不少负担。
一进亲娘怀里,小家伙就拱了脸,在娘胸前蹭来蹭去,眯着眼,张了嘴就嚎,就是干打雷不落雨。
娇杏被他动来动去,闹得心焦,差点抱不稳。
“他这是饿了。”瞿元霍道:“昨晚上就没吃的。”
娇杏听了,面一红,知道这是要喂奶了,空出手就要解开衣襟。
“我来吧。”瞿元霍替她解了外衫,肚兜的系带也是他轻柔地褪下。